一成不变,同为一个人。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聊天记录竟然长达一千多条,通话时长比以往多了两倍。
她点开信息,逐条阅读。最先一条是惯例的提醒:一日之计在于晨,别忘了吃早餐。下面的无疑是行程的报备,详细到恨不得罗列出日程表。紧接着就是两餐提示,准时准点,几天来不曾怠懈。
宋井桐不经意嘴角溢开会心的笑容,翻阅着一天的消息,疲惫累乏减缓了许多。
程向阳对她是真的好,她会因忙碌而忽视他,情况最好的时候会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他的消息,更多时候像现在这样,一天结束了才会看到消息,懒惰困顿的时候懒得打字,不愿回复任何一句话。
她问过自己,她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对他极其不公平,对他过于恶劣?她的节奏,是否已经迈向了宋惜日的步伐,成为自己厌恶的状态?
可是,当程向阳一而再再而三地谅解她时,翻腾的五味杂陈又被他抚平,清理干净。她总在他敞开的怀抱里不小心地沉溺,又在他怀里清醒,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只懂享受他的给予,未曾付出半分半毫。
宋井桐失望地发觉,自己身上并无优点,没有同龄女生的活泼可爱,没有同龄人的温柔贤惠,她犹如一块冰块,需要别人去捂,可能还不会被捂热。她不善于表达情感,每一次都会弄巧成拙,说出来的话忸怩生硬。
那么,这样缺点斑斑的她,如何配得上如此的厚爱?她都要怀疑了。
手机最近一条消息是在两小时之前,与其他消息不同,会让人怀疑是发送消息的主人为了赚取关注才发送的:桐桐,我
她对省略号的内容急迫的想了解,手指在键盘上优雅地跳动,一行字弹跳在对话框上:后面的话是什么?怎么不发完?
瞧,她直接得不会加以修辞,紧张和担忧的话语更不会擅用文字转换成明了温馨的关怀。
信息没有回,手机电话响了。她接起,怕影响张婷休息,调低了音量,走到窗边。低沉有磁性的声音穿透黑夜,将安定的力量传送。“准备休息了对吗?”
“没。”宋井桐说,“你给我发的内容是什么?”
那边的人同样站在窗前,望着天空的方向,手上是金属质地的方正小物品。“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从没有那么久没有见过你。你想不想我?”
宋井桐搂紧了胳膊,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悬着的心安稳了,“我以为你怎么了。”
“因为我没有发完,你担心我出什么状况?”那边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又宠溺。想象得到,如果她在眼前,他一定会搂她进怀里。“别担心,我没事。我说过要用一生一世的时间陪伴你,少一分少一秒,都不作数。”
宋井桐低笑,眼眸温柔静谧,“满嘴跑火车,小心脱轨了。”
程向阳旋转了下手中的物品,粗糙的金属质感在他大掌之下,尖锐劣质的棱角磨合得平和了些。他对着光看这东西,眼前浮现她那天给他印章时别扭的模样,不讨喜却也深得他心。他笑意不变,“见不到人,只能耍嘴上功夫。见得到,不得干别的事情,哪有空跑火车?”
宋井桐竟然意外听懂了,脸爬上了一抹红色,“程向阳,你正经点。”她低斥,不自然地加重语调。
“我怎么不正经了,是你想歪了么?”程向阳装无辜,明明是他存心诱导,在她上钩后撇得一干二净。“好了,不逗你了。”他将挑逗的度把量得适当,在听到她咳嗽一声时停止了,关切地问,“着凉了?”
宋井桐不可避免的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捂住嘴说道,“没有,就是晚上气温下降得厉害,会有点冷,可能着凉了。”
程向阳心疼不已,奈何不在身旁陪伴。她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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