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里,一大堆人,他有点狐疑。
嗯,她说她,挺好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已经不能语言了,小爷公,缓缓的说。
是吗?那太好了,姐姐,又可以教我,小提琴了。
小睿,开心的大叫。少年不识愁之味。
棋琴书画,清清老婆,书要差一点。
在我和儿子的房间,还有她的画。
一幅是山水画《一江春水向东流》,还有一幅,油画《蜜一印象》。
另外一幅,是她最得意的,小心翼翼收藏的作品。
《春之声》。
这幅作品,我把它装入楠木棺材,陪她去了。
在我们的卧室里,和《一江春水向东流》并排挂着的,是清清老婆,唯一写的诗,我替她命名的《春之圆舞曲》,狂草的,装裱在镜框中。
韭花金黄,绿波浪,诗情画意今何在?农夫春耕忙。
过几天,我也重新狂草一副,装裱后,一并装入,也许,在那边,看见她的诗我的字,不再孤单。
小的时候,老妈总说我阳气重,所以,根据10岁那年有道高僧的建议,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笔名,叫“豆豆”。
大意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问世间情为何物?执教人生死相许。
用这种缠绵之物,克一下,小施主,冲天的阳气吧!阿弥陀佛。
大师飘然而去。
在《易经》里,太阳,太阴,都不好。
唐三藏领我见观音菩萨,梦境里,也曾叮嘱,不可好勇斗狠。
所以,有我的字,虽比不上,太上老君,如律急急令辟邪,但,大鬼c小鬼,斗地主,想必,也不敢,欺负我家清清老婆吧!
一起入土的,还有,清清老婆最喜欢的浅蓝色呢子短大衣,和一整套衣服,以及我的一套,橙色的练功服。
生未保护,来世再聚。
在小舅公刻意营造的酒的氛围中,我终于可以,大醉,唉,能长眠,该多好哇!
有人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晚上,渴的厉害,手一摸,兀自叫呢。
清清老婆,我渴了,水。
没有回音。
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才知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泪飞顿做倾盆雨。
老爸,给你,水。
儿子,小睿,赫然站在床头。
啊,那啥,我今天,可能眼角膜,发炎了。老想流泪。
和爷爷奶奶商量了,暂时不告诉小睿,怕他受不了。
呜呜呜,你们,都骗我!姐姐,是不是,555,死了啊?
儿子扑进我怀里,坳哭。
儿子不哭,乖,你听谁说的?嗯,姐姐,没事的,啊。
我呜咽着,摸摸儿子的头。
骗人!哼,为什么,要骗我啊!55555
哭声更大了。
抽抽搭搭中,他告诉我,喝醉了,很大声的哭,然后,就是嚷嚷着,要去纽约,找她。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还乱七八糟的唱歌呢。
痕痕,儿子鼻子堵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还骗我,爷爷,我问他,还演戏吗?他说,流着泪,说,不演了,姐姐不在了。哼。
喝了点水,我安慰他,也许姐姐,没死呢。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儿子似懂非懂的,不哭了。
老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姐姐,她帮我,找到了信心。
儿子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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