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二姐和三姐就一起走了哈！来，尾巴给你。”

    旷野里，没有星辰月亮和太阳，分不清是白昼还是寂夜。

    清脆的声音刚落地，远远看到两个美丽的女子回头柔柔一笑，并肩远去。

    自己身上突然涌起一股力量，那是姐姐的……

    “九弟，四弟被我杀掉了，不是你的错，来，这是我们的尾巴。”

    落亦携看着血淋淋的尾巴想后退却迈不开脚，脸上突然被泪水润湿，抬头抹了抹，这是落亦留过的泪吧。

    “大哥，不许你走。”落亦携听见自己冷冷的近乎命令的声音。

    前方白衣翩然的男子笑了笑，渐渐隐去。

    “小九，嘻嘻！八哥哥我和小九你年纪相仿，喜欢的东西也像，你可一定要代我好好活下去，成为妖王赶走那些要天罚我们的神仙！然后看尽世间繁华，把所有的鲜儿都尝个遍！”

    “你七哥的狐皮被人类扒了，你六哥被被人类剥皮抽筋，可别忘了！”

    落亦蹿倒在地上，触目惊心看着五姐姐用脏布缠绕的双眼，血色沁出。她的眼睛明明是水晶一般美丽闪亮，却被调皮的小孩剜走了，明明一挥手就可以至他们于死地，却为了守族规不能使用妖术。如今她连清澈的眼泪都没法流出来，破了音的呵斥自己。

    落亦哽咽着连连点头，忍着呜咽咬牙切齿回答他们。“落亦会的！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替父亲母亲报仇的！我要屠尽这世上肮脏的行尸走肉！”

    五姐缓缓走来蹲下身子，她的衣服褴褛得毫无看相，纱布挡不住晕染开来的鲜红。她抬起手摸上落亦的头，落亦泣不成声。

    “小九，若非人类得寸进尺我们怎会破戒犯下大错？天上的神仙啊，他们可比鬼怪更可怕呐！我们不过是以牙还牙，何错之有？呵，若非如此怎会有我们狐族的九尾之争？！”

    落亦抱住她，附在耳边大吼，“谁要啊！谁要哥哥姐姐的尾巴啊！你们凭什么决定我……”

    “好了！闹什么！”

    柔柔的声音多了几分严肃，“除了你四哥，我们都是自愿的！只有九尾合一，才能与天庭抗争！这个担子扔给你了，对不起……”

    落亦携看到她站起来缓缓离去，伸出手想要扯她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哥哥姐姐站在一起在对他挥手告别……

    落亦携感受到落亦此刻的万念俱灰，一滴清泪落在旷野里。

    画面突转，一片灰压压攒动的妖兽臣服在魅岭，尸横遍野的山阴，饱受摧残的树梢，血气冲天的空中，流着污垢的水里……如同闯进桃花源的人类，诠释着疯魔。

    山顶上的人身着血色华袍，曜黑的斗篷在狂风中乱舞，被斗篷挡住的脸看不出情绪，唯有那眉心一抹花瓣，好似要张牙舞爪允吸干净主人的血，妖冶绽放。

    突然这人一阵妖娆狂笑，“是你们逼我的，做人啊，要适可而止！”这话像是字字咬碎砸出来的，在阴风中打着颤。

    画面再次跳转，是八里台一条街上一个小小的客栈。

    “爷爷，这吃的什么啊？为何这鸡长了手指甲，你看，和我的小手好像啊！”

    老人拍拍小虎娃的童子头，解释道，“这个啊，是半妖！灵气可重呢！估计修了个上百年了吧，虎娃快快吃，长身体又长寿，好东西！”

    小虎娃可爱的脸倏地面目狰狞，龇牙咧嘴问道，“半妖也不全是畜生吧？为何要被你们人类为食，是谁先破的规矩！！！”

    “诶哟？你这孩子是怎么呢？！大家不都在吃吗？你听谁说这样的话了！畜生就是畜生，狗改不了吃屎，狐狸精换了张魅人的皮相就上天了？骚气就是骚气，任他几世轮回也够不着资格！”

    虎娃稚嫩的脸庞扭曲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