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静谧的废院中如同炸雷般惊得五人一同站起,欧阳彦更是拔出刀来,五人纷纷注视着对面的院子,只见
一个七尺有余的高瘦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黄竹斗笠,身上黯淡的荒麻上斜斜披着青黑蓑衣,如同金雕的羽翼,这更显得他的身材雄健挺拔。
竹笠下,偶有几根灰发披散到肩头,其余则利落的束起。岁月无情地在他眼角和嘴角刻出几道痕迹,那剑眉却仍显雄姿。那深邃的双眸如同萧不名的鹰眼一般,直击注视者的灵魂,却多了一层柔情。鹰勾般的鼻耸起,皮肤虽有道道斑痕,却掩盖不了他的英俊与干练。
与他挺拔的身躯极不符合的是,他脚下那双千疮百孔的破烂草鞋,以及背上早已发黄的竹背篓。背篓中装着两把大葱,几块仍然沾着泥土的大白萝卜,和一只用黄油纸包裹的猪肘。
高瘦男人静静的看着五人,五人也呆呆的望着他。
“没事,也就是个苦命人。”叶凌云看着那高瘦男人,示意欧阳彦放下手中的刀。
“你们几个娃儿咋会跑到这里来?这里已经没得啥住了,莫不是在城中走丢了?”高瘦男人问道。
“大伯,我们是关中蓝田来的玉石商贩,初到洛阳不识路途,才走到了这里。我们有要事立刻就要出城,请大伯您指一条出路。”叶凌云恭敬地回答。
“娃儿们呐!洛阳城今早就戒严了,你们没得萧大将军的令牌,怕是不能出城啊。你看,这天上云越来越厚,怕快是要下雨了。你们不如先去我家坐坐。”高瘦男人朴实而诚恳地说。
叶凌云抬头望天,透过破败屋檐的裂缝,能看到天空黑云一片。他皱了皱眉头,似在思考怎么熬过这场雨。
此时已经深秋,洛阳一天比一天寒冷。这场雨如果硬生生浇在众人头上,叶凌云这几个大老爷们还好说,欧阳雨潇这从小没吃过苦的弱女子,怕是受不了。
那高瘦男人踏着草鞋走来,看了看五人的脸色道:“娃儿们,我咋看你们几个面有饥色,多久没吃过饭了?”
“半天一夜了。”陈书雅饿的发慌,想都没想说出这五个字。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高瘦男人背后的背篓,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心想:就是给我一块萝卜也好啊!
“那咋还不跟我走?走!伯伯给你们做吃的。”高瘦男人吆喝道。
陈书雅痴痴的望着叶凌云,期盼他能同意。叶凌云此时也是饥肠辘辘,想到之后出城难免要费一番周折,免不得大费体力。他鄙视地盯了一眼陈书雅,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璧,对高瘦男人说:“请伯伯带路,我们几个确实饿了。”
“哈哈,这就对了嘛!伯伯给娃儿们做吃的!”高瘦男人淳朴地笑到,就引着众人向窄巷深处走去。五人牵着马匹,紧紧跟着那男人。
叶凌云一边防范着高瘦男人可能会突然有变,一边努力急着一路上的屋瓦房檐,还时不时留下几个记号。
天空慢慢洒下小雨来,清冷的让人瑟瑟发抖。众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老旧庭院前。
这院子被一扇几乎腐烂的木门所起。高瘦男人打开门锁,一块潮湿的黄土地映入众人眼帘。地面上青苔杂草长了一片,十几只鸡散散地捉着虫子,一栋由青砖垒起的屋子共有五间,便是这男人的家,两只鸡笼放在院角,上面依稀可见鸡的粪便。院子后面杂乱的堆放着一些破旧砖块,不知是不是隔壁的院子塌下来的。
欧阳雨潇看着简陋的院子,微微耸了耸鼻子,皱了皱眉头。叶凌云则是咧嘴直笑,心想有个住处避雨总是好的。
此时冷雨已经连成了线,寒风似刀,刮得水雾纷飞。中年男人忙向众人招手道:“外面太冷了,快进入坐坐。”
众人在院子里将马匹栓下,进入堂屋。堂屋正中挂着是副老旧的财神画像,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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