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完蛋了。”郑重对他身边那个已经挠了好半天脑袋、一直想不明白的路人青年说道。
“可是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青年一脸懵逼地看着郑重,“你是华国人吗,你跟我说说,你们华国的国家公司,真的是以大众需要为目标的吗?”
郑重沉吟了一下,才回答他,“我们那,不叫国家公司,而叫国有企业又分成中央国有企业,和地方国有企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它们需要承担民众的福利不过,并不是完全如此。它们也是需要营利的。”
“真神奇”那青年喃喃自语,又问郑重,“你刚才为什么说吉姆尔要完蛋了?他说得没有错啊,他做的事虽然不对,可是却没有犯法,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他确实没有犯法,但是你们之前为什么对他那么生气呢?”郑重问他。
“他不把七千个人的生命放在眼里。”青年这下子终于说利索了。
“是啊。”郑重再次回头看着电视屏幕,“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他完蛋了。”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教育他,做事要考虑到舆论,还有对社会的影响。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没有人能够在得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后,还能够活得舒服而惬意的。
吉姆尔死定了。他想道。
从吉姆尔办公室出来后,一直就郁结在内心、结结实实板成了块的愤怒,终于松动了一点,也终于开始消散了。
“叫你算计我!这是你的报应!”郑重恶狠狠地说,仿佛吉米正站在他的眼前,正在向他求饶,请求他的帮助。
他愉快地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青年,还在那里苦苦地思考着,国家公司与私人公司的区别。
“太好了!太好了!”吉米才告别记者,从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他助理已经在等着他了,一脸的兴奋,“果然是暴跌!跟吃了泻药一样!”
“还会跌更狠的。”吉米的脸上露出了自矜的笑容,“现在才上了一家电视,等到消息传开那才跌得叫一个狠呢。”
“咱们什么时候收网?”助理问他。
“不急,我后面还有几家媒体要上。”吉米说,“有电视台采访,有访谈节目,有网红的节目你现在帮我联系一下鸡毛秀,看看有没有安排在明天,那个看的人多”
助理拿本详细记下来,去处理去了。
吉米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得意地转了一圈,一副天下尽在掌握的帝王自信。
郑重到了高盛,见到了吉米说的那个经理人。
“你好,我想赎回这家公司。”寒喧过后,他送上资料。
那个经理人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翻起资料。才看了几页,他便合起来,放到一边。
“对不起,郑先生,这家公司,我们暂时不能出售。”
“什么意思?”郑重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因为snz基金在抵押的时候,没有把处置权抵押出来。”那个一看就是严谨代名词的中年男子,一板一眼,很认真地说,“当然,我们也会有机会的,那需要他们连续三个月付不起贷款利息。不知道郑先生可愿意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您。”
三个月?还需要三个月?三个月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郑重生气地从高盛出来,被风一吹,又冷静下来。
他再次来到吉姆尔基金公司,然而这次,他被那个客串秘书的金发女郎挡住一,“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还需要预约?”郑重很不高兴了,“我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你没有看到过?”
“当然。”金发女郎笑容特别甜美,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与甜美半点也搭不上边,“之前您是公司的合伙人,当然不会有人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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