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和温暖,气氛却降至冰点般。女人无力的跪在室内的地毯上。
“求求你了,我,我从来没求过人。这是我第一次求你,请你帮帮我。你清楚我现在的情况,我是无能为力的。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先抛掉个人感情,好不好?”女人语气里满是卑微与无助,眼里只有绝望,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泪水沿着流过的轨迹一遍又一遍的划过
沙发上的男人西装笔挺,翘着二郎腿看似闲散地坐在上面。紧绷的薄唇,剑眉紧皱,眸子沉暗,神色凝重地看着她。眼泪划到他心都痛死了,却偏偏面若冰霜,不近人情。
“你自己走吧,我帮不了你。你父亲的事,是他罪有应得。你现在自身难保,自求多福吧。”
“顾儒行,我不允许你污蔑我父亲,我相信他什么事都没做错。我求了你这么久,你都不曾动容。铁石心肠!你不帮我就算了,何必再多说。枉费了我对你十年情谊。后会无期。”安世尘语气里都是坚定,眼里有死灰般的寂寥,大概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安世尘无力的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往门外坚决的走去。顾儒行想伸手扶她一把,有慢慢收了回来,无奈的说:“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他下意识望向了角落里的针孔摄像头。
“是什么,你推脱的理由我听了十年了,这些话,听都听腻了。今后,今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就是你顾儒行,我只是我安世尘。”说完,安世尘再没停留。那扇门仿佛就是从今以后他和她再无法跨越的界限,两个世界。
“对不起,我现在还无能为力。我也,求你,等我。”顾儒行浑身戾气,一拳猛地打在精致华漆的办公桌上。
安世尘走在华灯初上的中心大街上,风狠狠肆虐在她的脸上,使劲扬起她的头发,硬生生扇在脸上。也许别人都看她面无表情,其实她是在哭,无声无泣,明明眼泪时时刻刻在眼里蓄着,却又像决堤一样,流不尽,流不止。深秋,安世尘穿得再多也帮不了自己维持体温,她知道自己不是生病,是心死了。
三天前,她还在国外准备毕业论文,不想顾令柒的一个电话就将她拉下地狱。安氏股票暴跌,安氏宣布破产。父亲一气之下,心梗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情况危急。她立马赶回来,安氏破产原因有待查询,公司二把手二叔不知所踪,但这些也不能现在也不能管了。父亲的手术急需钱,但是安家已是负债累累,安世尘无奈只有去求顾儒行,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其实当她走出顾儒行的办公室时,就已经接到了父亲过世的消息。她赶到医院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当她碰到父亲冰凉的手,她知道,最后一个人也走了。世界上,最后的依赖都离她而去,走远了。她想生活再没有意义了,父母都走了,长大了也成了孤儿。
但是还不行,安氏破产还没有查出原因,那么,父亲您放心,我愿意拼尽全力,还你清白,查出做恶之人!我一定会将安氏,您的心血,重振旗鼓,东山再起。拼尽己力,在所不惜。
顾儒行,从高中喜欢你到现在,十年,就此断了吧,以后,再无瓜葛。
夜风很冷很重,安世尘的身子仿佛越来越轻,似乎再经不起任何摧残与打击。这风就是她不可再承受的重量了头好晕,好热,不行了,身体好像支撑不住了。眼前的华灯晕成了几重悲凉
睁开眼,父亲?父亲!你还活着,太好了!安世尘冲上去抱住了面目模糊,但身影却是依旧熟悉的父亲。太好了,您不要再离开我了,尘儿怕,不要再走了,不要再走了人,好吗?安世尘满脸的泪水只有在父亲这里才可以找到慰藉。突然,安世尘怀中一下空荡荡的,她睁开眼,看见父亲一脸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挣扎:“尘儿,尘儿,救救我,我好痛苦。”安世尘快速走到病床前,惊慌无助的哭喊着:“爸爸,爸爸,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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