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郑霖，她笑着“郑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先到楼上一趟，回来再跟你细谈”。

    他说的楼上，自然是江寻的办公室。

    待郑霖回来，已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情了。

    她问：“郑总，身体不舒服。”她见他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

    “嗯，那就好”。

    末了，他对她说：“清浅，晚上吃个饭，一起吧”

    季清浅一听到江寻，顿时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我今晚”。今晚恐怕真的不方便。她想到早上临下车前，江寻转身，眯着眼睛对她：“下班也要负责载我回去”。

    郑霖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今天又要回家陪长辈吃饭”。

    季清浅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些个她用来拒绝人家的借口，他竟然也是知道的。

    “江总也会过去”。

    “好”她回。

    他刚说完，她心底便有了几分猜想，恐怕这晚上是在为他饯行，于公于私，她自然是要去的。

    晚上，满满的一桌人，她坐在郑霖的一边，而郑霖的另一侧，则是江寻了。幸好有个郑霖在中间遮挡住视线，才不至于和他对视，感到尴尬。

    郑霖的酒量她自然是见识过的，今日着实喝了不少，难免有些上了头，较平日的话明显多了些。对于江寻，她倒是看不太出来。

    感觉到房间内有些烦闷，她悄悄走了出来，男人间的推杯换盏，酒意正浓，自然没人会注意到她的身影。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意外的看到郑霖正在外面抽着烟，见她走近，二话不说，顺手掐灭了烟头。

    “我出来透透气”他自顾说着。

    “嗯”看到他里的落寞，她怀疑他根本没醉。

    “第一次见你，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他感慨。

    “是的”她回。

    “你还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个一开始的你”

    “难道您不是吗”她反问。

    郑霖摇了摇头。

    “我可以抱抱你吗，季清浅。”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季清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间后退了一步。

    就见他苦笑了笑，晦涩开口：“看吧，这就是你，向来自持有度，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勉强自己的”。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自己。

    “对啊，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他一字一句的轻声重复着她说的话。他想，因为真的放手很难啊。

    “原来都躲到这里来了”，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江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待他走近，对她开口：“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和郑总聊两句”。

    季清浅看了眼郑霖，他开口：“回去吧”。

    “好”。

    “有烟吗？”江寻走到阳台围栏处，转身问他。

    “嗯”。

    “不是不抽烟了吗”郑霖问。

    “最近开始的”。

    沉默片刻。

    “过来有一会了吧”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去吧。郑霖想。

    “你跟她不合适”

    没预料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谁都看不出来，他竟然轻而易举的挑明了。

    “为什么”他倒是想知道。

    “过去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江寻深邃的双眸掩入这黑夜，让人看不清。

    “现在有我”他轻轻出口。

    郑霖愣住了：“难道你也”。喜欢季清浅吗。

    “嗯”。他淡淡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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