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代着什么，只是一脸阴郁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到酒馆里因这番话引起的哄堂大笑停息之后，这位‘演说家’又庄重地，甚至比原来更富有自尊感地继续说道:“嗯，就算我是只猪吧，可是，我的妻子，是个有文化的人，一位校级军官的千金小姐。就算，就算我是个下流的东西，但她有一颗纯洁的心灵，受过一定的教育，满怀崇高的感情。然而……唉，假如她肯怜爱我的话，那有多好啊！”说完便抱头哭泣，不一会又抬起头来。

    “不过，上帝啊，假如她有一次……然而，不！不！这一切都是枉然，没什么好说的了！没什么好说的啦！……因为不止一次，我的愿望变成了现实，我也不止一次得到了怜爱，可是……我就是这样一副德行，我天生就是个畜生！”

    “那还用说！”酒馆老板打着哈欠说道。

    官吏用拳头在桌子上猛然一捶。

    “我就是这样一副德行！您知道吗，您知道吗，我的先生，我甚至把她的长袜都换成酒喝了？不是皮鞋，而是长袜！因为这多多少少还合乎常理，我把她的长袜都换成酒喝了！她的一条雪白的山羊毛头巾也让我换成酒喝了，那是别人以前送给她的，是她自己的东西，不是我的。我们住在一间寒冷刺骨的小屋里，去年冬天她受了寒，常常咳嗽，已经吐血了。我们有三个幼龄的小孩，太太她起早摸黑地忙碌，擦啊，洗啊，给孩子们洗澡啊，因为她从小就养成了爱清洁的习惯。可是她的肺部特别的虚弱，很可能得了痨病，我感觉到了这一点。难道我会感觉不到吗？我酒喝的越多，就越感觉得到。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喝酒，试图在酒中寻找怜悯和发泄感情……我喝酒，是为了使自己加倍痛苦！上帝啊！我居然还忘了当初为什么能和她这样高贵的人结婚，为什么我这样的畜生可以与她相爱，我完全记不得了！那么美好的记忆居然就在昨晚消失了，上帝啊！”说完，他似乎陷入了绝望，把头伏到了桌面上……

    酒馆里的人仍处于兴奋的状态中，有些在讥笑他，有些在怜悯他，甚至有些在唾骂他……

    乔安娜突然想起来，昨晚他碰触的那个人，长得和他很像很像，就好像是一个人……

    酒馆的另一个漆黑的角落，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白色的发色，银白的眼瞳，当他出现的那一刻，不知怎的，整个酒馆的声音居然都消失了，他沉默地看着另一头乔安娜和一名人类对坐着，表情变得古怪。

    乔安娜看到塞缪尔后心里一紧，只听到他的一句:“回去吧。”便站起了身来。

    乔安娜压住自己疑问重重的心，深呼吸几口气后转身随着塞缪尔离开了酒馆，此时的她看起来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很轻松就笑起来的女孩了，心中满满的疑问让她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脑海里充满着未知，于是整个人就变得十分的沉闷不语……

    乔安娜和塞缪尔离开的那一刻，酒馆又恢复了正常，但没有人记得刚才发什么什么，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官吏对面的女孩突然地消失了……

    乔安娜随着塞缪尔走入了一条阴暗的小道，据他说这是他找到的一条密道，通往修女院的“暗道”。

    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各自怀着自己所思考的事情……

    “那位先生是昨晚我碰触的那位。”乔安娜对身前不远处的塞缪尔说道，他疑惑地扭过头来问:“噢？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人，说是忘记了曾经最重要的有关家庭的记忆，想不起来了，于是就一直在那里自责，渐渐地灌醉，麻醉自己。说是原本有什么事要去做的，可是就在昨晚，他失去了回家的信心，就是因为忘掉了一些很重要东西，为什么时间那么巧，那么巧……”乔安娜两眼突然死死地盯着塞缪尔那双银白色的眼瞳，那种急切而突然的眼神让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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