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颇为快乐的样子。

    但是没有谁分享他的快乐，他身旁那位一声不吭的伙伴对这位感情迸发甚至抱着敌视和怀疑的态度，从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他的无奈与烦厌……

    屋里还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是个退职的官吏。他独坐在一个阴暗而肮脏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瓶酒，他不时喝上一口，朝四处看看，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乔安娜的出现，让在座的几位以及站在柜台的老板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居然会有小女孩会进来这种地方？

    她望着周围为数不多的人和他们脸上那微妙的表情，不禁感到尴尬，连忙走到一旁，但刚想走路就被一堵厚重的“肉墙”给挡住了，被弹退了一米。

    “您好，女士，请问你要找谁呢？是那位红衣的九等官吏呢，还是那边的‘白衣兄弟’呢？”他呵呵地笑道，脸上虽笑，但看起来却不太友好……

    这个人身板结实，不过首先看到的是他那双十分考究、油光发亮、有着红色大翻口的靴子。他穿着一件腰部打褶的长外衣和一件油迹斑斑的黑缎背心，没打领结，看起来像是上过油的铁锁一般。右手中还捧着一盘即将要送到客人那边的酒水，看起来像是一名服务员，或者说是这个小酒馆的老板吧？

    “好像应该不止这几个人吧？”乔安娜看到柜台里面站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另一个男孩年纪更小，客人要什么，他们就端过去。柜台上摆着黄瓜片，黑面包干和切好的小鱼块。这些东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酒馆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闷热得让人有些坐不住，似乎只要呼吸这种气味，五分钟就可以让人感到微微的晕眩……

    乔安娜又往别处看了看。有时，我们会碰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知怎的，还没有开始交谈，刚一碰面就引起了我们的兴趣。那个坐的稍远的九等官吏客人，就引起了乔安娜的注意:那人年已过半百，中等身材，两鬓斑白，头顶秃了很大一块，由于经常喝酒，一脸浮肿发黄，甚至透出点绿色，微肿的眼皮下，一双细小如裂缝却又神采奕奕、微微发红的眼睛里闪着不一样的光芒——似乎洋溢着喜悦的光芒，或许，是理性与智慧，又可能是精神失常的症状。

    于是她就走到了那个官吏桌子的对面。

    “您好，我能和您说一说话吗？”乔安娜笑道，让这位官员感到十分的意外，脸上的表情变得离奇。

    “请问刚才这件酒馆里发生了什么事呢？”，那个官吏眼斜过去看向远处的白衣贵族，脸上一种恶心、厌恶的表情:“小姐，那个被赶出去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有。”乔安娜摇摇头，官吏疑惑地看向乔安娜，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这样，你还想知道吗？”

    乔安娜点点头。

    “尊敬的女士，”他几乎是神情庄重地开始说，“贫穷不是罪恶，这是真理。我也知道，酗酒不是美德，这更是真理。然而行乞，尊敬的女士，行乞却是罪恶。虽然家徒四壁，你还能保持自己与生俱来的高尚情操但挨家乞讨时，无论何时也无论何人都无法再保持自己的情操。对于行乞者，人家甚至不屑于用棍棒把他从人类社会里驱赶出去，而是用扫帚扫出去，以便让他蒙受更大的凌辱。刚才的那个人也便是如此，而他却对不服于凌辱，便动起了手脚，结果自己却被好几个人给一起制裁了，这是公正的。”他看着酒杯里清澈的酒水，嘴角一挑，便一口饮尽……

    乔安娜颇感震惊，对于那句“这是公平的”表示极大的怀疑与困惑:“为什么说……这是公平的呢？”

    “如果你愿意听一听我的看法，或许你可以明白。”他靠在后面的椅子上，双手抱胸看着乔安娜，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悲伤，还夹杂着些许的痛苦。

    乔安娜很意外一个那么大年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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