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缪氏自打听了虞夏的话之后,便找机会悄悄塞了点钱,把时常上门找虞大全的读书人的嘴给撬开了。
那读书人叫吴良,得了好处便把虞大全卖了个干净。
原来虞大全每次假托拜会恩师或者会友交流的名义问缪氏要了钱出去,并不是真的做这些事去了,而是拿了钱上青楼找姑娘去了。
那姑娘名巧云,在金坛县城里边素有才名,能写几首诗,会弹琴,还泡得一手好茶,并且只卖艺不卖身,深受县城里一些公子哥儿的追捧。
虞大全也是跟吴良几个人出去喝酒,偶然瞧见的在画舫里弹琴的巧云。
巧云除了有才情,模样自然也是美的,佳人一袭素衣,黑发如缎,俏脸如玉,仿佛天山上的仙女。
从此就叫虞大全着了迷。
虞大全也知道自己钱财有限,所以每次只敢揣着十两银子,隔着帘子听巧云姑娘谈个琴。
这几十两银子花出去,愣是一次巧云姑娘的面都没见着。
缪氏一听,原来自家相公问自己要钱是为了听青楼女子弹琴,气得她当场就闹开了。
这叫什么?她在家操持家务孝敬公婆还带两个孩子,每个子儿都斤斤计较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虞大全倒是拿着钱打肿脸充胖子,出去白送给不三不四的小狐狸精。
这日子,不能过了!虞大全这男人,她也不要了!
虞德彪知道了这事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他是气虞大全出去花钱找青楼女子,还是气大儿媳妇要跟虞大全散伙。
果树村东。
铁牛帮人家做完活手里拎着腊肉跟咸鸭腿,还有特意从市场上称的荸荠回了家。
家里已经泡上了红豆、蚕豆、花生米、黄豆还有芋头,这些都是为明日的腊八粥准备的。
春娟如今已经出了月子,孩子刚喂过奶,在屋里睡着了,见丈夫回来,立马站起来把他摘下的帽子接了过来,掸了掸收到了一边。
“进了腊月,可真是越来越冷了,我看地里的菜都要冻坏了,今年冬天可不好过。”
铁牛搓着冻得有些僵的手,捂在嘴边哈着气。
王婶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自从上次喝过虞夏的符水,她感觉自己腿脚利索了不少,就是现在大冷天儿的,也没往年那般酸痛了。
“嗨,咱们家好不好过不知道,隔壁他们家,那才叫真不好过呢。”
王婶自从上次跟虞大有进了虞德彪家里,就明着不待见隔壁那一家子了。
“那虞德彪现在倒是能下床了是吧?听说他那混账儿子虞大全,一听自己媳妇儿要和离,立马就答应了。”
虞德彪先前被儿子儿媳气晕过去,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最近才有些缓过劲来,勉强能被扶着下床走动了。
要说这事,跟虞夏也有那么点关系。
自从虞夏跟缪氏说了虞大全那桃花煞之后,缪氏就真的搬到了东边的原来儿子虞贵住的小屋,让儿子住进了他们先前的屋里,另外院子里的桃树也砍了,而饭桌上……荤腥自然还是有的,毕竟家里还有儿子公婆在,她只是不让丈夫虞大全吃荤腥了。
她倒也不笨,只说她先前去庙里上香,特地求了个签,人家高人说了,虞大全来年必中秀才,前提是,须得断荤腥。
拿着虞大全前程说事,连虞德彪都信了这番话,于是在虞德彪的威势下,虞大全还真的老老实实在家只吃点蔬菜米饭,看着家人香喷喷吃着荤腥,虞大全就跟受了酷刑一般,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也造成了虞大全更加频繁地找借口出去了,虽然十两银子见不着巧云姑娘的面,好歹能吃上两口精致吃食,喝上两口美酒不是?
缪氏好不容易等到一次虞大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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