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樵夫名吴落甲,乃是落阳村内一铁匠,子承父业,日日打铁铸器,老爹临终前只留给他两间破茅屋c两本书句话——“生不入庙堂,死不葬沃土。”
这话好似也在说他自己。茅屋不避风,四面环着水。若到时令处,雨从墙根下。早晚喝稀粥,肉汤为何物。岁末辞凡世,死后葬荒山。一生只打铁,不问天下事。
奈何吴落甲在人情世故这一块儿实在愚笨,参不透老爹临终之言。
且说那书吧,老爹所留之书本来有三本,一本名《脉》,一本名《气》,上面有很多武功招式,吴落甲都是学了一半,至于后面那一半,老爹是怎么也不肯教了。
再说那第三本书吧,本来都已经拿出来了,却不料老爹临时反悔,直接给烧了。于是只剩下了两本。
其实吴落甲心里清楚,老爹并无妻室,自己是老爹的养子,他却一直待自己如同己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最后再说说这吴落甲吧,自小便一身蛮力,村里人戏称其为蛮哥儿,体力活儿都让他来帮忙,再者这诨小子性子直,来者不拒,而且不收人好处,人家留他吃饭他也不肯,非要回家自己做饭吃。
村里就这一户铁匠,农耕器具不用进城也着实方便,吴落甲靠着这门手艺糊口倒是不难,眼下已过弱冠之年,还未娶亲,黑是黑了些,长得那叫俊俏,算得良人。
村里的芳心折梅姑娘不少,他倒好了,只管砍柴打铁,日复一日,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好似不知男女之事。可把那些看中他的大娘大婶儿们给急坏了,纷纷踏门,怎奈这诨小子就一句话好似劈头盖脸不谙世故‘家中贫困,再添一口碗,养不活。’
在吴落甲的带领下,两人刚进村口,就见一身高八尺的黑皮壮汉将一个巨大的磨盘举了起来,只见那人两眼大如铜铃,手臂粗如盘龙,费力之下钢牙尽露,犹如擎着天地一般一动不动。
“壮士!”
薛红绫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磨盘少说也有五六百斤,这人举着纹丝不动,虽然脸色被重物憋得通红,气息却是丝毫没有紊乱。
“黑牛,给我带来的贵客再亮一手!”
吴落甲看着薛红绫愣神的样子,脸上有些欣喜,像是江湖杂耍一般,直接叫那大汉继续卖艺了。
那位名叫黑牛的大汉显然是看见了这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旋即将自己的左手放了下来,单手举磨盘,嘴角一咧,有些得意。
不过这还不算完的,他随后又将自己的右手的大拇指和无名指抽开,只留三指举鼎,这可真是吓坏了富贵地方来的小太岁,莫非这些穷乡僻壤之处都出武功高强之辈?这人就算是丢进军中,恐怕也是以一敌百的吧。
“喝!”
但见那黑皮大汉大喝一声,周遭气息一震,他便将磨盘又轻轻放了回去,在放下的那一瞬间竟然没有丝毫声响。
“蛮哥儿,你可算回来了,我正四处找你呢!”
黑牛跑了过来,对着吴落甲咧嘴发笑。
“今天有客,打架就免了吧,等我把她送去王娘家,你再来我家,今晚我们整两盅儿。”
“今天我可不是找你打架,村里来了很多客人,村长正带着全村人招待呢,你且随我一起去。!”
“哦?那正好,你先去,我放完柴火,随后就带这位客人来!”
“好嘞!那我等你来喝酒!”
黑牛平素最好喝酒,村里一旦来了客人让村长知道了,都是召集全村一起在村东头儿招待,起篝火,杀牛宰羊,珍藏美酒,十分丰盛,他也是谗不过,若不是为了告知吴落甲,早就去了,眼下便如孩童一般欢天喜地的朝村东头儿去了。
“你们村儿的男人都有这般本事?”
吴落甲这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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