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宫正殿,两侧汉白玉石柱刻有盘龙雕纹,上等血榉所制的凭几左右排开,常侍c宫女各四,一律垂首,只在见到大皇子后,纷纷下跪行礼。
司寇炎玦摆袖,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看向容禛,“坐。”
话落,擎风瞥容禛,容禛回瞥,一点小动作,是二人长久以来的习惯。
司寇炎玦恍若未见,淡淡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容禛跽坐在凭几后,闻言略一作揖,“有禀殿下,京兆尹三子松瑞恒与二皇子进城时,车马内没有第三人,而据那晚他们下榻的客栈掌柜所言,确有女子随行,只不过掌柜老迈,记不清个中细节。”
“恩。”司寇炎玦沉吟。他派出去的刺客皆是無生门精锐,却是被一女子击退,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会与司寇显在一起?司寇炎玦很是好奇。
“去平原城查,尤其他们接触过的人,一个不漏,尽快回禀本宫。”司寇炎玦眸光微凛,就有寒芒迸射。
“是。”容禛领命,复又开口,“另外,在平原城偷袭您的那拨人已悉数抓获,经过拷问,乃是奉了二皇子之命。”
这一点,在场三人其实早已有数,只不过按照惯例,必要凌虐一番方可罢休。至于用了何种酷刑,整个京城街知巷闻,但凡与大皇子为敌,其结果只有一条,那便是生不如死!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相府这位温文尔雅,文采卓绝的大公子容禛,才是大皇子背后真正的施行者!
之后容禛又瞥擎风,隐约间噙了丝笑意,“怎么我们的擎侍卫看起来好像有些沮丧?难道是因为殿下没给你安排差事?”
擎风回瞥,“少管闲事。”
容禛笑意加深,雅的好似一瑴浮竹。
得寸进尺,戳人痛处,是他掩藏在高雅之下的真实性情。
建章宫
司寇显斜靠在榻屏上,太医令正跪在地上为他胸口上药。
殿内气氛沉闷,直至太医令站起,“殿下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两日便可痊愈。”
与此同时宫女递上药碗,漆黑浓稠看上去极苦,司寇显一口饮尽,不带皱眉。
太医令又道,“请恕下官多嘴,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给您下毒?”
闻言,司寇显面色不变,只有额角爆起青筋,“退下。”
昨晚他密召太医令前来诊治,这才得知自己并非染病,而是中了一种名为虱虮散的奇毒,若无解药,不出三日身上便会长出青斑行动逐渐迟缓,最终一月后身亡。
司寇显不傻,当下联想到那块玉佩,毕竟松瑞恒等人和他同吃同住多日,那些人都没事,唯独他一人中毒,究竟缘何,答案再明显不过。
孽畜行事果然狠绝!
司寇显性格内敛,纵使满腔怒火,神情依旧平静。在屏退众人后,他魆黑双眸微动,下一刻起身,朝长乐宫而去。
对皇祖母感情至深是么?呵呵。那么这次赏花宴,本宫就当着她老人家的面,一层一层扒下你阴狠歹毒的真面目。
届时你不但要死,还会在临死前饱尝众叛亲离的痛苦滋味!
如此想着,司寇显步伐加快,即便路遇宫人行礼,他也视若无睹。
然而待到他真的踏入长乐宫,太后一口一个显儿,言语间诸多关爱,司寇显坚定的意志险些动摇。
“好好好,皇祖母知道显儿有孝心,那什么赏花宴的皇祖母去瞧瞧便是。”太后红唇微弯,握住司寇显手背,眉眼间满是欣慰。
“皇祖母”司寇显欲言又止,在想起虱虮散后,一点迟疑瞬间打散,用力回握对方,“那孙儿到时亲自接皇祖母前往。”
临走前,司寇显还提了件事,“皇祖母,赏花宴当天,孙儿会向您引荐一名女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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