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回 衣锦还乡喜相逢 岁月艰难显英雄(第1/10页)  归程何处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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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奶奶仍旧住在乡下,由爷爷亲手盖的那栋土房子。之前的小学寒暑假,我回外婆家时,若是父亲送我回去,他都会顺便带我回乡下去探望奶奶,大概有两次。但对这两次回奶奶家,我的印象已很模糊,因为每次回去都仅住两、三天就离开了。不过,初一暑假回奶奶家的那一趟,我对它的记忆却尤为深刻。

    之前那两次回奶奶家,都是父亲带着我,到平阳县的城南汽车站,买车票搭乘汽车回去的。初中第一学年放暑假的那一次,我却是乘坐父亲单位的小车回奶奶家。这辆车是父亲单位的前任领导留下的,父亲接任以后,它便成了父亲出差时的常用车。

    我们先在外婆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从外婆家出发,离开平阳县城后,小车向东一路行驶。成排的白桦树宛如威严的哨兵,笔直的站立在公路两旁。树干和树枝后是在晨曦柔和的阳光里,不断闪烁跳跃的深绿色,并略微金黄的农田。馨风拂过,农田泛起层层波浪。

    车外,怡人的景色令人陶醉,但车里,不时从前排座位飘来阵阵呛人的烟味,让坐在后排的我,感到异常难受。开车的司机是个老烟枪,他把车开得很快,必须借助香烟和浓茶的刺激,才能不断的提神,使他专注于驾驶。但他又是一个爱说话,喋喋不休的人,不时聊点单位过去发生的逸闻琐事。父亲坐在副驾驶座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以及左右两侧来往的车辆。父亲基本上都是在安静的倾听,偶尔才会在司机的询问下,回答几句。

    司机的烟瘾真是大,烟是一支紧接着一支的抽。他自嘲自己开了十几年的车,但从不打牌、不爱看电视、不喜欢四处观光,没什么不良的嗜好,惟独爱抽几支烟,好喝两口酒。每次他抽烟,都会顺手递一支给父亲,问他要不要也抽一根。父亲只偶尔才跟着抽上一支。

    我坐在后面,可惨了,被呛得,又是捂住口鼻,又是想咳嗽。即便把车窗摇下,依然可以闻到浓烈刺鼻的烟味。我真想大声的对他们喊,“快别抽了!都难受死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父亲常说,“无论如何,晚辈都应当尊敬长辈,不能没有规矩。”我就这样又默默的忍受了一回。这也是我想说的,印象深刻的一个原因。

    那时候,既没有车载导航仪,也没有智能手机,进入村口,司机认不得路,只好赶紧停车,向路旁一位扛着锄头走路的老农问询。司机是瑞安人,他讲的话和奶奶家所在乡村的方言,在腔调上有很大的不同。车窗摇下,他用听起来很生硬的方言问,“阿伯,想麻烦你,问个路。要到尤厝的老街去,这路该怎么走啊?”

    “去尤厝呀?你沿这条路一直往前,在前面有棵大榕树,你在那里往左拐,然后一直向前开,看见一栋新盖的红房子,你再打听。”老人左肩荷一支锄头,声音洪亮,满头白发,短须雪白,眼睛不时用力眯一眯,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父亲。父亲察觉到他的举动,把头稍微侧转面向他,悄悄观察这位老农。父亲的脑子飞快的搜索着,努力想回忆起什么。

    还是老人先开口说话,“你是宏海吧?咱们好多年不见了。”

    看见父亲有些疑惑,老人进一步说,“你不记得我啦?小时候你常来叶老师家,我是住在叶老师家隔壁的乐川啊!”

    “噢…噢…想起来了…哎呀,时间一晃而过,都三十几年了。”父亲一面说,一面急忙拉开车门下车,“那天,要不是你来接我,可能摸到天黑,我也找不到叶老师家。”父亲为偶遇儿时的伙伴,感到无比欢欣,对时光的流逝又感慨万分。来到乐川跟前,父亲激动的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空出的右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呀?”父亲问。

    乐川压锄头的那只手向前一指,“我的田就分在前头,今天我得做田去。”他微笑着露出两排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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