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拎着一个水壶和三个碗进来，放桌子上倒满水，然后把两个小一些的一样的碗分别放到薛明和赵金川面前，又把那个大一些的碗放到阿数面前，说让几位喝水。尤其是把大碗放到阿数面前时，看到阿数还没自己大，似乎是想不通他能是什么客人，冲着他笑了笑，就拎着水壶出去了。

    这时陆大有出来了，拿着一个钱袋，递到薛明面前，说：“二位大哥，这是你们的钱袋，里边的钱我花了十几文，这些钱还请稍宽恕几日，我就还上。”

    薛明接过钱袋，在手里抛了一下，跟赵金川对了下眼神，然后对陆大有说：“我看你说话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而且你力气还挺大，似乎又练过功夫，却为何干起了这种勾当？”

    陆大有低头了一会，然后看着里屋说到：“唉，要是有活路，谁愿意走这条路。子曰：芝兰生于幽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我陆大有好歹也算是半个秀才，无奈上有久病卧床的老娘，下有尚未成人的的小妹，这也是无奈之举……”

    “话不能这么说，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在这郡城里，如何找不到一条谋生的路子？”

    “赵大哥，你有所不知，我本在东街阳东书院念书，那时候父母身体还好，父亲自己外出做点小生意，一家人本来日子过的还算过得去。只是在五年前，父亲一天回来从此卧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母亲带他找了好多大夫，却一直不见起色，还越来越严重，母亲每天起草贪黑的忙早忙完，终于也病倒了，那时舍妹尚幼，就在我准备参加乡试之前，却不得不放弃了回来照顾家。家里本来还有父亲做生意攒下了的钱，只是却经不起两位病人长期看病，于是我就出去找事做。那时我十四五岁，想替人写书信，只是能来找我写信的都是穷人，根本没有钱付书信费用，我做了一个月，钱没挣到，还搭进去很多纸和墨。后来遇到一个来郡城卖柴的郑老伯，我就跟他去城外砍柴，然后回来卖，这还不错，能挣到不少钱，我会的这点功夫也是跟郑老伯学的。只是好景不长，一年后官府突然说卖柴关系百姓生死，只能官府指定人才能做，其他人再做就是犯法。我和郑老伯砍的柴进不了城门，就在城门口附近卖，由于我们卖的比官府的便宜，还是不少人来买。半个月后官府根本不让外人带柴进城了，就是自己用的不卖也不行，还把我和郑老伯打了一顿，自那次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郑老伯了。”陆大有说着，走到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

    “那为何不干点别的事情，可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啊”

    “能干的我都干过了，铁匠铺当伙计，帮人挑水，给人养马，甚至给北山十八大当跑腿的，只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父母看病吃药用钱。眼看这家里没钱了，就只能把家里东西卖了。再后来父亲病逝了，就剩下了目前和我兄妹三人。还好云阳酒庄的掌柜好心收留我在酒庄里当伙计，挣钱比其他多一些，勉强凑合这能够活下来。这样坚持了几年，去年母亲的的病更加重了，我也跟掌柜借过几次钱了，由此实在不好意思再借了。由次我在路上看到一个要饭的偷了一个少爷的钱袋，那少爷发现钱袋不见了，却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骂了句真晦气就不在意了。终于又一次实在没钱买要了，我在路上垂头丧气的走着，最后撞了人，那人骂过之后就走了，而钱袋却落在了我这里。里边竟然有好几百文钱，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去买药了。后来发现没关系，就在发现目标之后，偶尔做了几次。当然，我偷钱的对象绝对是富贵人家，穷人的钱我是不会偷的。”

    “穷人也没钱袋给你偷吧？”薛明说了句。

    “你们不要为难哥哥，他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给母亲看病！”小舞冲进屋里挡在陆大有和三人之间。

    “这事跟小舞小舞一点关系都没用，我始终都没告诉过她钱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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