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山看到，白日里的丰都街没有了晚上用来祭鬼的白纸灯笼，抹了“除阳水”之后能够看到路上的鬼魂，反倒是在白天，贡山更能够看清路上的鬼魂，倒是觉得这鬼更像人了。

    而对于身边的雪女，贡山觉得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冷淡，只是过了一夜的时间，雪女像是变了个样儿。

    “平日里话挺多的，今日话怎么这么少？”贡山打破了沉默，首先说道。

    “有吗？”雪女淡淡地说。

    “有啊。”贡山接着说道，“虽然咱俩才认识不久，但之前也是有说有笑。”

    “别扯这么多了。”雪女的说话语气依旧冷淡，“说说吧，为何忽然要出门来？”

    “就是无聊了，想出来走走。”贡山解释道。

    “你一夜没睡，不困吗？”雪女接着说道。

    “不困。”贡山说。

    “你是不是想进入北苑？”雪女忽然问道。

    “北苑？”贡山故作疑惑，“什么北苑？”

    “城主府北苑。”雪女说。

    “没有，不是说北苑是禁地吗？”贡山淡定地说，没有流露任何神情，“我并没有进入的打算。”

    “没想到啊。”雪女略带讽刺地说道，“本以为我们贡山大人是一位正人君子，没想到也是阎王讲故事，鬼话连篇。”

    “我”贡山说不出话。

    “你什么？”雪女依旧咄咄逼人，“你在城主府的动向我都清楚，虽说表面城主府内没有仆从，但是每个庭院都有一个鬼仆看守。你在穷奇山尖旁转悠了多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想必你没有找到过山的道路吧，所以才急着要出门。”说完雪女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是，我的确想去北苑。没有错。”贡山承认。

    “你来鬼域到底什么目的？”雪女质问道。

    “我的新婚妻子死了！”贡山忽然大声说道，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喊出这句话，因为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多爱蒙钰。

    “我的新婚妻子死在了洞房里！”贡山接着大声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说没就没了，而你的鬼师大人嫌疑最大！”

    “你的要求我尽可能满足你。”雪女淡定地说道，“鬼师大人也说过，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如果你非要去北苑的话，可以疑满足你这个要求，所以，你不需要鬼鬼祟祟的。”见贡山不说话，雪女安慰道：“明天鬼师大人就出关了，你也不急于一时。”

    贡山冷静下来之后，自觉羞愧，于是红着脸向雪女道了歉。雪女淡然一笑，说了一些暖心的话，贡山觉得雪女又变得热络起来，可是很快，雪女的脸又拉了下来。

    一人一鬼漫步在丰都街上，似乎是一种默契，贡山不说话，雪女也不说话，气氛再次冷了起来。似乎又是一种默契，他俩都想开口打破沉默，可是竟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声“你”，这之后，又是贡山首先开了口：“你你有什么话就说。”

    “你能给我卜一卦吗？”雪女说。

    “可以。”贡山答应道，然后看了看雪女的脸，像是有心事。

    “怎么卜卦？”雪女问。

    “卜卦的方式很多。”贡山回道：“关键是你要卜什么？”

    “我”雪女犹豫了，不过很快说道：“你不是手相师吗？给我看看手相吧。”

    “我不会看手相。”贡山说道，然后看着雪女不相信的脸接着说：“你不知道吗？我们手相师是不看手相的。”

    “那你们”

    “卜卦无非是想窥探自己的命运，手相师只需握住你的手。”贡山说道。

    “握手？”雪女疑惑。

    “对，是握手。”贡山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你的手之后，不光能看到你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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