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人都围着文秀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她的纠结,心里一股酸意涌起:“妇道人家还是不要去那底舱男人待的地方!现在这种事时候更是要检点!”
一时间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徐氏,钱织慧几个俱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望了过来,明氏也皱起了眉头,秋淼在徐氏身边,借着袖子的遮掩轻轻扯了徐氏的衣服一下。徐氏自知失言,这话虽然目的是提点文秀不要和那锦衣卫来往过密,但因为前面钱氏和刘氏都要说出去做饭的事,就难免有指桑骂槐的嫌疑。
看着钱织慧嘲讽的脸和张口结舌的刘美金,徐氏觉得自己一定要补充几句才好:“文秀,听说你和那个带队的军爷是旧识,咱们在船上的时候,生火做饭什么的虽是免不了要抛头露面,但平日里还是避着点的好。”
徐氏又转向钱织慧:“你有这份心那真是很好的,你又是长嫂,平日里多约束着她们,年轻妇人们做饭洗衣什么事的,也好两人结伴去,行事也有个分寸,别有个冲撞什么的。”
“我看呀,我们还是太年轻,出去做事确实难免冲撞。”孙瑶琴道:“我看不如这样,明天开始,我们这些年轻妇人,就在舱里负责洒扫,做饭的事儿四婶你来负责好了。”
“四婶你最是老成持重了,万事都有分寸的。往后这洗衣啊洒扫的水,也劳烦四婶给我们带进来,免得年轻妇人冲撞,又是说话,又是见面的,哎呀羞死人了!”孙瑶琴自从那事以后,早看梅家这群假道学不顺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个,嘁,上梁不正下梁歪,连人都杀过了还讲什么分寸。最好发怒,把我撵走了才好呢。反正这船上有人看着,还能再动手谋害我不成。
“你!你这孩子怎么跟四婶说话呢!”徐氏伸出一根手指哆嗦着指着孙瑶琴,见孙瑶琴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转向明氏。
明氏半闭着眼睛数佛珠呢。
徐氏只好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文秀,“文秀,你来说说,我是不是为你们好才这么说的。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还说话说的这么阴阳怪气的。”
“。。。”文秀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话呀!”徐氏气急,推了文秀一把,文秀没有防备,身子一歪,看了徐氏一眼,又很快坐直了。
“这事,五嫂你说的不对。”文秀正色道。
孙瑶琴嗤了一下,满脸不以为然的扭过头。
“因为我娘她根本不会做饭。”文秀一本正经的接着说:“就算现在学,也要好几天,明天就开始做,我们倒是能忍,把祖母饿着了怎么办?”
“你!”徐氏立刻怒视着文秀。文秀没有退缩,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徐氏,无波无澜。
徐氏发现自己仿佛不认识这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儿媳了。
这些日子,我也是重新认识了你们。文秀也在心里这样想。
刘美金有些着急,想去拉文秀的衣袖。钱织慧饶有兴味的看了这边一眼。孙瑶琴有点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来,脸上刚才的不以为然已经完全换成了惊讶。
哐!徐氏猛的站了起来,衣袖带倒了她面前的碗筷,一只白瓷碗掉到了船板上,滴溜溜的打了好几个转,才晃晃悠悠的停下来。徐氏顺了顺气正待开口,
内舱的门缓缓打开,林氏严肃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徐氏正待发作的一股气被堵在了当口,半张着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急中生智假装是专程站起来给林氏行礼。又讪讪的说:“老太太早,老太太昨夜里歇的还好罢?”
林氏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是挺早的,比你们往日来正房问安还早,我倒是不知道你教训起人来,威风挺大的嘛。”林氏看了一眼地上的碗:“今时不同往日了,吃用的都要俭省点,别动不动摔筷子摔碗,摔一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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