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百户带着几个人进到林夫人的正房园子门口,心想自己反正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如顺水推舟,将方便行到底。就对王总管说:“稍后我把她们叫出来,王总管请自便,只是莫要太过引人注意。”
说罢就去叫了林夫人带众女眷出来站在园子里,只说一句,杨家的苦主找来了。就自去别处了。
他可不愿意沾上这些事,行个方便可以,但想让他当这个冤大头却是万万不能。梅家虽然倒了,但也有亲朋故友,掂量一下,哪个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百户能招惹的起的。
王总管这边就带了陈二c喜顺和几个小厮进去,站在垂花门前冷冷的看着对面站的林夫人等众人。
林夫人不甘失弱,她做惯了人上人,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把王总管放在眼里。杨家的反应,也早在她意料之中。
当下也不看王总管,只眼看着远处的照壁淡淡的说:“亲家家里好大的架子,有什么事,说罢。”
王总管心下大怒,又克制住自己,向林夫人问道:“我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敢问夫人两件事,一c我家小姐现在何处;二c不知道我家小姐自尽之说又是怎么回事。”
林夫人冷淡的瞟他一眼,说道:“你是个下人,没读过书不明理,我不怪你。可你杨家也号称是满门清贵的读书人,岂不知出嫁从夫吗?我倒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谁,只知道我梅家二少奶奶因为心忧相公,自尽于柴房了。”
旁边的喜顺早已忍不住,上前“呸”了一声,跳脚道:“你这一家怕不是个贼窝子吧!我们好好的大小姐,被你们这杀千刀的贼子连累不说,现在连人都无缘无故没了!今日不给我们杨家个说法,好教你这老不死的知道你小爷的手段!”
旁边跟着的几个小厮就起哄起来。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旁边的王总管只管低垂着眼装作听不见。喜顺得意起来,转头看向几个小厮道:“我看这梅家的女人,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想不到心肠竟是这么黑,梅家的爷们已入大牢,怕是这些女人们都要入教坊司当官妓了,到时候爷爷们自然会去好好伺候你们。”
说着说着,喜顺并几个小厮竟然上前一步想推搡拉扯林夫人,林夫人本人被这小厮的满口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又不能一个下人搭话吵嘴。众妇人见这小厮流里流气,俱是吓得后退一步,秋淼虽然泼辣,但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紧紧拽住文秀的袖子。
王总管低咳一声,止住了他:“不可无理。”
又看向林氏道:“老夫人,自尽这个话就莫要提了,我们小姐是怎么枉死的,想必你心里是门儿清,我们老爷说了,如今只将凶手交出来就行。我们小姐始终是梅家的媳妇,看在这点上,我们也不会做得太绝。”
明氏看了老夫人一眼,见林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并且已不欲再答话,就上前说:“王总管,二少奶奶跟我们二哥儿感情一向很好,你家主人也是知道的,如今二哥儿在天牢里生死不知,二少奶奶心忧相公,郁郁不乐才自杀的,我们就是这个话,你们相信也好c不相信也罢。如果想带二少奶奶的尸身回去也请便,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二少奶奶已嫁入梅家,你们要带走她,她就入不得我梅家的祠堂,可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享不了后人香火了。”
明氏虽不是个拙于言辞的人,可很少说这么多话,也不可能有这般敏捷的思维,文秀就不由的抬起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汤晓丹在王管家来时就已悄悄的站在最后边,不敢抬头跟众人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生怕众人想起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是老夫人让她做的,老夫人应该不会把她交出去才对,这才止住不停发抖的腿,此时听了明氏一番话,心里就稍稍安定下来。
这边王总管也心下踯躅,已出嫁的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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