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开。
“什么人?”姜攀松开手,转身,戒备的看着来人,喝道“敢擅闯此处,好大的胆子!”
“姜攀。”清冷的声调响彻整个地牢,来人缓缓迈步而来。外面暖光自他身后投进来,撒满这阴冷的地牢。
卫子纪迫使自己尽力的歪着头去看来人,脖子一松,不适感一拥而上“咳咳咳……咳。”卫子纪歪着头,扬着嘴角,眼里生冷却弯着眼角看着面前的诧异的人,一字一字的缓缓开口“呵,怎不掐死小爷了?”
“子纪!”衣袂一闪而过,长剑将周身的锁链尽斩而断。身子似春风落在顾雁忊怀里,脚下生虚提不上劲。头埋在了顾雁忊臂弯,带着红痕的眼一目而望,看到那凌冽长剑,不待细看那剑身一个好看剑花抬起,剑抵姜攀心口。
姜攀举着手站在一旁,一脸的煞白,他如何也不会想到顾雁忊会亲自寻来此人“顾,二殿下还请您慎重。”他爹可是太尉,他不信顾雁忊会真的乱来!
“嗯。”顾雁忊面上平静,眼含冷意,手腕轻轻转动,剑如白蛇吐信,破风而过。
随着姜攀身影倒下,长剑也随着而下,总是平缓温和的声音眼下听着是那么威慑有力“你可知,我为何带剑?”
是了,此时姜攀反应过来了,不曾有人谈起过顾雁忊会武。姜攀看着带着寒气的长剑,正说话,那长剑却没入他胸口。
“噗!”姜攀一手握住胸前的长剑,转头吐出一口血,拭去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顾雁忊“二殿下,你敢杀我吗?”
仅没入一寸,被一双颤抖的手快速按下长剑,那纤瘦白净的手死死按着长剑不让分毫,那人说“回去。”
顾雁忊低头看着趴在肩头的人,那眼角的伤让顾雁忊心里似千石沉重。可子纪的双眼是那么平静的,又重复一句“回去。”
“你靠着墙站好。”长剑收回,剑头一抹猩红,换来姜攀的闷哼,继而不等姜攀开口说话又抬脚重重下去。
顾雁忊扔了手中长剑,从旁边的刑具上取过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在手上颠了颠,朝姜攀走去。
姜攀见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一身白衣,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死神。他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跄的走了两步,随后肩膀处传来的力道,让他狠摔在后面的墙上。
姜攀咬牙切齿,开口“二殿下,你可想清楚了,他不过是一个小…阿!”说到一半,胸膛传来剧痛,打断了下面未尽的话。
顾雁忊皱眉,慢慢转动匕首,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卫子纪瞪大着眼,看着平时温润如玉的人露出这幅模样。姜攀胸膛喷涌而出的血,没有避免的溅落在顾雁忊脸上,衣上。顾雁忊毫不在意,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的人,手上动作却是毫不留情。眼角伤口由于卫子纪眨眼频道又渗出血,顺着脸庞流下,被顾雁忊看到后,松开姜攀的束缚,带着人离开。
走了两步,顾雁忊看到卫子纪的肩伤还在淌血,便决定将人打横抱着。卫子纪看着那薄唇微抿的人,问“生气了?”
“嗯。”顾雁忊没开口的用咽喉发了声。
卫子纪本想说这样被抱着有伤风化,有些掉他面子。看了眼那人,伸手挂到顾雁忊脖子上。用衣袖轻轻抹去他脸上的血迹,然后把头靠在顾雁忊肩头。勾着紫青的唇角“那我们回家。”
卫子纪再醒来时,半睁着眼,透着床帐隐约看到床边有个人影。又打量了周遭环境,这屋中摆设,他这是在京郊梅林?唔……浑身疼。
“醒了。”
卫子纪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上。好半晌脑子才转动起来,这人声音低沉,不像是顾雁忊。
只是这地方,除了他和顾雁忊,也就只见过的那个人了。卫子纪微微叹息“文华大人。”
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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