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纪好久不来了。”
卫子纪不答反问“乔兄不也是才得以出府门?”
“唉。”乔易汎着这蓝衫,躺到椅上,一手撑着脑袋“我爹居然升职了。”
“哦?”卫子纪放慢了指尖,‘哒’脆脆一声落去了白子。
“我爹升为延尉了,三公九之一的九卿阿!你说这等好事,我出门的时候我爹居然闷闷不乐的坐在厅中。”乔易汎望着房梁,不知再想些什么。
“乔兄对朝中之事还真是一概不知。”卫子纪轻睹一眼迷茫的人。
乔易汎愣了愣宫中事他一向不理会,也捉摸不透,无奈摊手“我爹也总说我不知上进,唉,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何为上进?”
一局落定,柳依依败北。少年起身,坐到乔易汎手边。伸手斟了一盏酒“很多像你这样的官二代他们并不会有你所说的困扰,自是心中清澈,才会这般苦恼。”
“是呀,公子自是不愿去阿谀奉承之事。”柳依依收拾着棋局,将棋子分类归好。
乔易汎坐好,看着两人,个个都是一副看透彻的样子,抽了抽嘴,无奈道“说的轻巧,怎会知道我的难处?宫里你们又不曾去过,那些虚假问候也不曾目睹过,当真使人心乏的很。我宁愿无所事事,守着凤兮阁,也不愿带着假面具与那些人虚伪奉承。”
柳依依挑拣的手停了一刻,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也不给予回应。
卫子纪磕着瓜子,看一眼屋外“这天还要冷上一段时间吧。”
“春天总会来的。”柳依依笑着说。
“听依依说,子纪是住去了翛然家?”翛然他爹他是知道的,不过也总说他们在一起就是鬼混“话说,翛然这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
“恩,权叔让我不要跟你鬼混。”他自然不会说他现在住在哪,更没有想要坦诚他与那人的关系,毕竟那人身份……
翛然啊,转头又想起权叔床头那把匕首,也不知道翛然可曾知道。
乔易汎听到,黑着脸“我怎么觉得翛然他爹对我的认知有所误解?”
“是你对自己的认知有误解。”卫子纪叫来六儿上了酒,直接将精致玉壶抓在手上,挑眉看他“不醉不归?”
“好!”豪气应下,他最近也是愁闷,且一醉将一切烦恼解千愁。
柳依依瞧这情势,便退了出去,悄悄关上门。
月色染枝头的时候,凤兮阁进来一位雅人。墨发随意用白绸缎扎在胸前,他就那样的淡然透着尊贵走进来,像极了柳絮飘飞很是温柔却有丝遥远孤高。风尘女子皆不敢去走近他,小六看见,不免过去想开门问。
那人先开口“六儿是吗?我来寻子纪。”顾雁忊淡淡看着粗布的人,确实和子纪描述一致。
要说他怎么会来,自是少年临走问了少年。还说月牙初现就会回来,顾雁忊记挂少年身体,前几日着了凉还没好,所以便来了。
小六听着那声唤有些迷糊了,卫公子唤他六儿时,是很轻挑的,而这位公子却截然相反。
当卫子纪和乔易汎喝的不知天南地北,忘乎你我他时候。敲门声也唤不醒二人的神智,小六站在门口好一顿着急,身后的人却淡然一身,就这么等着。
“谁啊……隔,进…来。”听到自己公子的声音,小六推开门,带着人进来。
乔易汎先是不满是谁,一直敲门嚷嚷,将趴在桌子上的头艰难的抬起来。
看到来人后,眯着眼,瞧了仔细后惊讶来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呐呐开口“二……二皇子??”声音渐渐转小,他这是出现了幻觉吗?
顾雁忊看过去,不是乔大人的儿子是谁?
“乔公子。”顾雁忊微一点头。
不等二人互道完,卫子纪迷迷糊糊偏头“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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