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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家张二牛,祖籍晋北,解放前,太爷爷被地主逼得走投无路,宰了地主家的三头大牯牛,带着我爷爷从晋北逃到了楚西市槐荫镇,九阳村,也就是我现在生活的这个村子。

    爷爷到了九阳村后娶妻王氏,只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老爹,张大牛。我奶奶王氏从旧社会熬到了新社会,熬过了大饥荒和大动荡,却没熬过七十三这道坎儿,一辈子七十三年,后四十年都在守寡,守得头发都白了,这才撒手去另一个世界,寻找我那个三十六岁英年早逝的爷爷。

    从记事起一直到十六岁之前,我都一直在怀疑,我老爹的脑子是不是少根弦,或者说,他懒到无以复加,又或者,不把我这棵三代单传的独苗放在心上。他叫大牛,我叫二牛,搞不明白的还以为咱俩是兄弟!有给自己儿子取名字都这么敷衍的吗?这人的人性儿,可见一斑。

    后来我才知道,错怪他了。

    那是二零零四年七月初七,那一天是七夕佳节,也是我的十六岁生日,老爹第一次允许我喝酒。老爹一边抿着自己酿的包谷酒,一边跟我嘀咕,他的劳资,也就是我的爷爷,大名张牛牛,表字双牛。

    这三个字从老爹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好悬没一口包谷酒喷他满脸。我发誓,我对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没有半点不敬,关键还是那三个字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有点忍不住的感觉。

    好萌蠢的名,好精准的字!

    看来啊,取名字水平低这根儿,还在我那太爷爷头上,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又叫啥,我问过老爹,他说他也不知道,爷爷没跟他说过。

    我琢磨着,多半是因为他老人家也说不出口!

    这取名字的水平,绝对是遗传的。此时我心中突然有一股强大的悸动,暗下决心,我将来给我儿子取名,一定要打破常规,绝对不用张三牛,否则就咱们这取法,传到一千代的时候,岂不是要叫张千牛?怎么有种长着两根大须子、浑身布满铁甲的昆虫既视感?

    当然,眼下最主要的问题不是百牛或者千牛,而是我已经高中毕业,却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媳妇都没有,张三牛都还没有着落,再想千牛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

    也是在这一天,我才知道,偶尔听村里老人家说起的那个很牛的牛牛,原来他姓张,原来他就是我爷爷。遗憾的是,他去世太早,我对他的印象,完全还停留在老乡们偶尔提及的牛牛这一个层面。

    话说回来,虽然咱们这一脉取名字的水平有待商榷,但有一点却不可否认,就牛牛和大牛这两个名字,在十里八村,那绝对是名闻遐迩。

    不是因为他俩长得帅,更不是因为他俩有钱有势,他俩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丹公,也就是野道士。

    邻里八乡的婚丧嫁娶或者是小病小灾什么的,往往都是找丹公。据老爹说,他的本事,离爷爷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当年的人,提起丹公牛牛,没有一个不竖大拇哥,都要称一声“牛牛真牛”!而提到老爹的时候,往往也就是说“大牛这娃也不错,有他劳资的几分火候”。

    人的名树的影,足见牛牛和大牛在这方面是有不俗的造诣的,虽然名头有下滑之势,但总体来说,老爹也还是一方名人。

    在农村,丹公可是十分重要的角色。而他们的本事,也绝不止是帮人叫个魂这样的小把戏,又或者是治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而已。十六岁以前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读书学习之上,对他的第二职业,虽然时不时见他神神叨叨的,却也并没有太过关注,只知道他偶尔会充当赤脚医生出去帮人治病。他的事情,对我也很少提及,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到十六岁才知道那个真牛的牛牛是我爷爷。

    我人生的分水岭,十六岁应该算一道。

    之前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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