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多少只杯子了?”在殿门口守门的两位宫女暗自细语着。
而主殿内所有伺候的宫婢,全部都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便被太后当作发泄的对象,连惜春也只能温言哄着太后:“太后娘娘别生气,如今也总算是把怡婷郡主安插到世子身边了”
太后又举起一个陶瓷花瓶,说砸就砸,“安插到他身边又如何,他的婚礼规格是按皇子的规格进行的,皇帝有多看重他,明眼人便看得出来,将瑶儿封为和硕公主,添的不是我们文家的光,是添他平亲王府的光,瑶儿倒成了沾光那个,我又怎能不气?”
惜春将太后身旁的宫女全部屏退,所有宫婢,如获大赦,连忙逃离,惜春这才放心说道:“太后娘娘,也难怪皇上这样做,文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广了,皇上也培养不了亲信,唯一可信的便是平亲王了,皇上若不捧元佑世子,就掌握不了朝政了。何况,文家势力广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君威难测,若掌权太甚,历史上多少外戚被除?太后娘娘要引以为戒呀!”
惜春附到了太后耳边,轻言道:“况且,皇上并非娘娘所出,怎能没有芥蒂呢?”
太后一脸疲累的瘫坐了下来,“哀家又何尝不知,他对我一直存有防备,不就是因为当年他亲娘的事吗?早知他如此不听话,如此不好控制,我便不该留他,留他登基成为皇帝,任由他培养心腹,倒戈相向对付我!”
太后又继续道:“当年他知道是我当帮凶,谋害了他的亲娘,他为保皇位平安,放下杀母之仇,卖力讨好于我,待我真信了他,便在给我送来的糕点中下了麝香,待我进食过多,便不能有孕了”
太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当年我便应该告知先帝,好让先帝好好收拾这个孽种,免得今日有此大患,真是悔不当初”
惜春上前安抚着太后,“太后娘娘莫气了,如今也是不能重来了,与其埋怨过往,不如如今专心对付世子,将皇上的左膀右臂,通通砍掉,这样满朝文武,谁还敢再效忠于皇上?”
太后似是心情又平复了,“惜春,你说的对,瑶儿这只棋子已经下了,那这枚棋子便不能浪费,要好好的利用”
主仆二人又在宁寿宫内耳语一番
这时,怡婷宫内文依瑶已经经历了半个时辰的沉浸,却忽闻木兰说:“公主,尚功局的宋司制、谭司珍来给公主订造大婚的礼服、首饰!”
文依瑶有气无力,敷衍的让木兰招她们进来。
便见一个穿碧色常服的女子,以及一个穿粉色常服的女子,一同进来向文依瑶请安:“奴婢参见和硕公主!”
文依瑶随意地让她们起身,那两位女子便展开了长达一个时辰的问答。
首先是那穿碧色常服的女子,她向文依瑶问道:“奴婢是司珍房的司珍,今日特意来给公主订造大婚的钗饰。公主乃是世子的正妻,颜色一定要以正红色为主,金色也是可以的,公主想要怎样的钗饰,便告知奴婢,奴婢马上为公主画一张设计图。”
这时,那穿粉衣常服的女子,将谭司珍己开,对文依瑶说:“公主日理万机,哪来时间去想呢?我们司制房早就画好了设计图,只是这本是按照郡主的规格来设计的,不过只要稍稍改动,就能合乎和硕公主的规格了。公主您看,这些设计图,全都是供您挑选的,各种颜色的都有,要是有什么想稍微改动一下,便告诉奴婢,奴婢定改到你满意为止!”
文依瑶感觉自己处身在现代的服装店,各店的销售员纷纷推销自己的产品,为了生意争破了头,如今她们二人也是这般,文依瑶感觉很无奈,幸好只有两个,要再来其他人,那她可就搞不定了。
这时,怡婷宫外的公公大声吆喝:“夏司设、钟司乐、王司膳求见公主!”
文依瑶表示:非常极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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