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令人苦恼”
低沉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这无边虚空中响起。男性的声线,许久没有开口所发出的怪异音调,没有空气的传播却依旧蔓延了很远很远。
意识概念上的很远。因为这片黑暗的混沌中,不存在光与暗,不存在冷与热,也同样不存在近与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于此。就好像,一片无垠的黑洞。
而一尊布满裂痕,堆积着无数灵魂的石制王座,伴随着其上众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欢快笑声,漂浮在这片虚空之中。
“啊所谓的神”
发出声音的男子稳坐在这王座之上,通体漆黑的长摆风衣,紧身长裤。袒露着的前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奇妙的字符。“自由”c“快乐”c“爱情”c“吟游诗人”,字符只有一个,但这四种含义却清晰的呈现在每一个看到这字符的人脑中。
“啊所谓的神域”
埃达洛大陆上的一切生灵,应当都不会想到,他们期望中美丽和平c充满希望的天堂,他们梦中的神域,就是这么一副混沌的场景。
一切都像个笑话,信徒信仰着神明,渴求死后升上美丽的神国——那个古老破旧的神座;他们渴望自由——于是可以在王座表面自由的移动;他们渴望和平——于是虚无的灵体之间不会有任何的接触;他们祈祷永恒的欢乐——所以他们只剩下最欢快的笑声,与王座一同在这虚空中沉沦。
“好一个永恒的生命”男子端坐于王座,手指轻点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神域的时间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存在着,与凡间和谐统一的时间相比,这里的时间似乎并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时而快,神域的一秒跳过,凡间就过去了整整一年;时而慢,凡间过去了一秒,而神域中所有的神明却又经历了万年时光。
凡间的初生婴孩已经断奶,神域中的男子也终于结束了沉思。不见动作,黑色的长发与大衣一同飘起,永恒欢笑的王座向着神域中一个未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虚空之中,男子感应的规则逐渐清晰。“游戏”c“竞技”c“命运”c“创造”的概念,在另一个字符中扩散开来。
“命运的指引,拉,很荣幸和你在虚空相会。”金色刘海,艳红色的大衣,布满钉刺的长靴充斥着玩世不恭的风格,有人称呼他为“赤红骰子”,有人称呼他为“游戏与命运之神”。代表着神明的符号,在男子的左眼中隐隐浮现。
“可歌可泣的诗篇,拉普斯,我同样荣幸之至,但我是专程来找你。”雷,也就是被凡间的信徒们称呼为“吟诵者”c“吟游诗人与爱情之神”的男子静静注视着面前的拉普斯。视线齐平,双方都端坐于古老的石制王座,一个不住欢笑,;另一个不断变幻着骰子的点数。
“专程?哈,可悲的命运,我们不是那些充满活力,渴望做出一番事业的年轻神祇,也不是‘严正天秤’那般仅剩坚持的可笑神明,你如此明智,雷,我不相信久远的空洞时光在我之前将你逼疯。”
“如果继续如此,恐怕我的疯狂也近在眼前。”雷说着,语气僵硬的仿佛在唱颂一卷无趣的歌谣。“如此空洞的歌谣,拉普斯,不知道你还能会想起多少凡间的时光。”
“这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对我来说,有!”
“那可真是幸运。”
“拉普斯,即使这对你没有意义,那么我们自己呢?你莫非就臣服于这可悲的命运,宁可在疯狂之时赶往‘大墓地’,与那些古老的神明一起哀嚎?!”
“雷,每一个神祇都有过挣扎。” 拉普斯的面庞依旧冷漠,静静的注视着拉的双眼。“一整个时代的神祇合力,才打开了一百亿灵魂进入神域的时光才能开启一小段时间的‘天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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