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邢儿,你当真如此恨我吗?”君伯战绝望地跪在地上,那个雨夜,他的本意并非要毁掉无名之城,也并不是要毁了她——谁能毁得了她呢?!他只想让她停下来,中域的浩浩凡国已经被厉国和天拓打废了一半,她为什么视而不见,她是神魂凡躯,死了也可以复活,就像现在这样,不是还活着吗,可是那些被战火波及的普通人,早已化为一滩血,被踏进泥里去了。
她这样放任父皇和天拓的军队到处杀人,造出的杀孽比之传说的魔神也不为过,用不了多久,四方大地的人都会起来反抗她,厉国将被复仇的军队联盟踏平,他实在不忍亲眼目睹这个未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样选择帮助攻城,但是却绝不会撞过去了,她也会受伤,也会流血,她痛苦的眼神,他不敢再看。
“如果能让你消气的话,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轻贱别人的性命了。”他握紧了拳头,不再说下去,君邢儿的漠视显而易见,也许她不会再理他了。
然而话音一落,厚重的金帐层层错开,金色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脆生生地轻笑:“你的命算什么?既非神脉后人,又非八极玄修,不过泥水里滚出的凡躯一条,裹着厉国百姓织给你的金缕衣,干着贱国弑亲的勾当,这盖世英雄你当得不累,我看着累。”
“你献上的性命,简直是在羞辱我。”她轻笑着走近了,漆黑的瞳孔却森寒。
君伯战不仅毁了嗓子和腿,脸也毁了大半,跟那天她的无名之城一样,一眼看去只剩下了一个轮廓,但是她并不解气,因为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推波助澜,把她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饮血杀人,她那天本不必如此。
“不是这样的——”他急于辩解,君邢儿怎么可能给他机会。
“皇兄,你不要跪了,我受不起,”她一句皇兄让君伯战红了眼眶,但是当她走到了近前,她眼底的寒光让他如堕冰窖,“但我想了又想,你还是去死比较好。”
她浅浅一笑,闪电般地伸手去抓他的脖颈,温暖的指尖触及到冰冷的皮肤时,她突然尖叫一声,一阵乌黑的光芒从他的额饰上镶嵌的一枚猫眼宝石里斩了出来,她本能地抬手去挡,手心顿时被切了一道小口。
“邢儿!“
“好你个君伯战!”还好她没有直接上底牌,君伯战身上果然有东西,是以让他安然活过了那个雨夜。
她的眼眶也红了,完全是被疼的,她不管君伯战面上的震惊是为何,眼神一厉道:“修,给我杀了他!”
金色神纹吞不掉的,交给铁疙瘩来就好了。
金色的神纹早已铺满四周,在她一声令下后,阵阵罡风平地起,夹杂了空气爆炸的闷响,差点将整个寝殿都掀了起来,而出现在她身侧的仅仅只是一道残缺的巨影,君邢儿面色一白,捂住急剧跳动的心口,硬是将神纹覆盖的区域拓宽了数倍,这一块铁疙瘩才完全转化为实体,轰隆一声砸进地面。
尽管与顶天立地的无名女神像和绵延无边际的无名之城日夜相处了十数年,对巨物已经习惯了的君邢儿,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当然她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当铁疙瘩落地的那一刻,他的铁臂也挥开了,手中执握着的重剑与第二道乌光狠狠撞上,发出铿锵之音,气势汹汹的乌光立刻被打了回去,没入猫眼宝石中,咔嚓一声,宝石完全碎裂,变得黯淡无光。
铁疙瘩虽然身形庞大,动作却十分敏捷,君伯战只觉得额头一痛,脑袋都要炸开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只能听见一道熟悉的叫声:“做得好!”
“等等,不必杀了,给我把他的另一条腿扯下来。”
“等一会儿去邢塔,我要亲自审问他”
“再之后,本殿下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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