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灵药剂被一分为六，第一次使用这种神乎其神的药剂，方同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的，这不比凝血丸那种单纯恢复体力，修补身体的丹药，这玩意儿可是直接作用在大脑上的，万一使用不当变成傻子可就不妙了。

    所以方同在使用前特地问了个明白，在得到星期日的再三保证后，方同才忐忑的取出两滴药剂含在了嘴里。

    透明液体直接消散在舌尖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方同甚至不知道这药剂是否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直到他再次坐回书桌前，铺满稿纸的桌面瞬间变得虚幻起来，他拿起一张写满公式的稿纸，一眼就发现了里面的一个错误。

    他想当然的把张益唐几年前发布的，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相关结论用到了黎曼猜想的前期证明中去，这导致后面再使用交叉场论来证明黎曼猜想时就会产生明显的矛盾，也就是说先前对黎曼猜想的前期证明都要推倒重来。

    方同稳了稳心神，狠吸了一口气，又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空白稿纸。

    第一天很快过去，方同进展很快，他已经找到了大致的方向，并确定了后面几天的主要工作。启灵药剂果然还是分开使用最划算，六分之一的量，他过了六个小时仍旧头脑清醒，思维敏捷，虽然不如刚服用时那般不可思议，但也比平时高效了太多。

    第二天，方同把一叠厚厚的稿纸放在门口，这都是需要交给陈锦拔和钱左岩再次验证的具体步骤。

    虽然方同相信不会出什么错误，但一个人负责如此大的工程，就算他服用了启灵药剂也难免会阴沟里翻船。

    数学证明是所有学科中最为严苛的生产线，容不得一丝不明确，很有可能一个细微的错误就会导致满盘皆输，所以有人跟在背后做校验，是非常有必要的步骤，这些事情本来应该由他自己完成，但目前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处理，他一点儿也不怕谁能偷得了他的研究成果。

    第三天，方同经过前两天的不懈努力终于在这一天有了突破性进展。

    黎曼猜想的目的是证实黎曼zeta函数的零解在一条复平面的垂直直线上，方同的证明思路是构造一个等价运算子，其特征值对应于这条直线的虚部。现在终于找到了这样的运算子，最后还需要证明特征值是个实数就大功告成了。

    第四天，方同有些焦灼了，眼看就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却被一个小小的问题卡住了。

    他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也没能证明特征值是个实数，所有的结论都显示特征值不存在，这让整个证明过程陷入了僵局，这一步不解决，就没办法走下去，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第五天，事情有了转机，在陈锦拔送过来的手稿中，方同回忆起了那天晚上陈锦拔给他看的那几篇论文似乎提到过，陈锦拔自己构建的数学模型里有关于类似特征值模块。他立刻把陈锦拔交到了房间，语无伦次的让她拿出了随身携带了ipad。

    “对，就是这个，真是天助我也！”，方同激动地抱着陈锦拔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她轰出了房间。

    陈锦拔机器人一样站在门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才方师兄是亲了我吗？是幻觉吗？她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跑回了房间。

    第六天，一切顺利，方同收起了最后两滴启灵药剂。

    今天是最后一天，最艰难的工作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修修补补的工作，这两滴启灵药剂就不要浪费了。

    晚上10点，天才见黑，方同收拾好所有稿纸，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椅子上。

    是的，黎曼猜想就这么十分儿戏的在他手里被证明了，这听起来完全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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