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屋内两人的对话他基本都听到了,但最让他震惊的却并不是最后那一句,而是这句。
虽然晋祁确实让他照顾这人,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了,他照顾得似乎有些过了。
可这就是喜欢
“你知道吗”鬼面下漆黑的眸子茫然地望向面前的小兔子,他未曾经历过这些,亦无人教他。
被询问,小兔子坐了起来,一本严肃地动动三瓣嘴抖抖小胡子。
鬼面下的人显然没听懂,它往前两步,把脑袋塞鬼面将军的掌心里藏起来,不给看了。
察觉到掌心处细微的动静,看着剩在外面的毛茸茸的短尾巴,那双森冷漆黑的眸子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可许君是个男人,如果他喜欢许君,那他喜欢男人
之前那一夜的记忆瞬间袭来,模糊的经过和印刻到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如置冰窖,寒意不断从四面八方袭来。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随着这一阵寒意袭来的他腹中那翻滚的恶心感。
他脸色煞白地起身,快步向着门外而去,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吐了个痛快,直吐出苦水都干呕不止。
这一动,却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坐起来的那一瞬间,侧腰碰到了一个体温比他微低却柔软舒滑的东西,那种舒服至极的触感让许君身体情不自禁一颤。
那刹那,陌生又熟悉的记忆袭来,让他神识有瞬间的晃荡,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被记起。
许君揉着眼睛回过头去看向身侧,这一回头,他身体再次僵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在他身旁,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侧躺着
男人一头长发随意的散落在枕间,他的侧脸被他自己抬起的手臂和碎发遮挡住大半,只露出半边嘴巴和下巴。
但即使是如此,男人脸上散发出的那份痛苦和不适,依旧十分清晰。
因为男人此刻虽然昏睡了过去,可他那随着许君起身的动作而从被子下露出来的满是红色斑驳痕迹的胸口,还有若隐若现的带着可疑浑浊的液体的腰下那处,都清楚的说明了一切。
看着这旖旎一幕,许君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蓦地,他如置冰窖手脚冰凉,因为他在枕边看到了那一个昨天夜里才见过一次的,丑陋的黑铁面具
昨夜的记忆伴随着宿醉的头痛袭来,许君记不清全部,只隐约大概记得自己似乎回了家,然后做了个荒唐的梦
许君脸色煞白地咽了咽口水,他偷偷摸摸的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找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笨手笨脚狼狈地穿上。
床上的人被折腾得很惨,昏睡得很实,并没有发现他的清醒。
许君此刻已经顾不上其它,又回头望了一眼看不清脸的人后,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开了门,溜了出去。
溜出了门,许君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家,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从四周的景物来看,这应该还是宫中。
许君心惊胆颤的顺着走廊往前走,很快便找到了出入宫内的侧门,昨天他和他父亲就是从这边进来的。
兴许是老天助他,他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士兵换岗的时候,趁着那些人去旁边说话,他偷偷溜了出去。
此时天色还早,出了皇宫,街道之上空空荡荡店家都还未开门。
许君不敢在路上多耽误,赶忙寻了捷径小道,从尚书府后门溜回了自己房间。
进了屋,许君正惊魂未定,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少爷”平安忐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许君受惊,连忙脱了身上的外衣,躺到了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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