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姐姐折木供惠她知道吗?”折木继续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人老了,其实早已没有年轻时的好奇心了。对当时的我来说,只要知道英田将司这个没有人性的禽兽是被关谷纯学长亲自手刃的,我就已经满足了。”
“那,后来呢?”
“后来关谷纯学长在文化祭后,被校长开除了。也是在那一天,安歌知子学姐也转学了。再后来,我就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了。”
“不过校长就是在那之后不久,就被人拉下马,锒铛入狱了。因此当时的神山中学经历了一场动荡,我们被停课了一段时间,神山中学由私立转为现在的公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系鱼川老师缓缓的说道。
“安歌知子老师,你说那密室如果是两个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做到了?”
折木皱着眉头,右手食指又再次下意识地卷动自己额前的发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人老了,也变得不爱动脑了。”系鱼川老师摇摇头,再次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
“安歌知子是安歌美子的姐姐,面对变成了这样的妹妹,她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而且英田将司之前对她有意思,她想要接近英田将司也并不困难。”
“至于钥匙,那并不是问题。我看过旧武术道场的照片,那时候武术道场的后门用的是球形锁。这种锁,只要用硬卡片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轻易打开。将硬卡片插入门与门框之间的垂直缝隙中,直到插不进去为止,然后用另一只手用力推门,以便更清楚地看到门锁的位置。之后,使卡片滑到门闩下方,迫使锁栓缩回门里,然后就快速打开门。”
说着折木还在空气中稍微比划了一下。
“这些操作并不难,只要稍微练习一下就可以熟能生巧。不过虽然锁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如何避开大家的耳目,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当然,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折木也清楚自己这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的那种,事实的真相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
仅靠着这点信息就想破解四十五年前的真相,自己又不是御手洗洁,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虽然直觉安歌知子很可能在这个诡计上发挥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还是完全想不到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啊?”
如果关谷纯的信上有写就好了。
只可惜,这封信完全是他个人的独白。对自己的心理的独白。既没有说明他的作案手法,也没有提到安歌知子。他一力承担下了这起犯罪的所有罪行。
大概是关谷纯在写下这封信时,就已经做好了被警方发现,然后被抓的准备吧!
不管关谷纯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大快人心,但杀人就是杀人。无论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杀人的罪恶也不会因此减轻分毫。
所以他在写下这封信时,就已经做好了赎罪的准备。他直到失忆前,三十多年未曾婚嫁,除了依旧心念安歌知子外,也未尝没有赎罪的意思。
“折木同学,如果感觉自己苦苦想不出的话,不如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说?有时候,真相如何其实并不重要。”系鱼川老师笑了笑,别有意味地说道。
“是啊,真相如何其实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人们会苦苦地追寻真相,并不只是因为好奇,更是因为真相本身。”折木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实对折木来说,自己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只要去问姐姐折木供惠,哪怕她可能不会把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但旁敲侧击从她嘴里得到一些线索,应该是不难的。完全不需要像他这样翻阅大量的旧刊收集信息,也不需要花那么多精力往神山市各个图书馆c旧书店到处跑。
呵,其实只是觉得如果开口问她的话,就感觉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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