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想的。”展颜一手拨开在面前晃荡的秀月,拉她至一旁一面道:“有甚么坐下好生说不成?在我眼前晃的我头晕。”
秀月瞧展颜遮遮掩掩的模样,笑道:“崩装傻充愣了,自然是对肃宁王的心思了!颜儿你究竟是对他有意无意?”
给秀月贼兮兮的笑盯的发悚,展颜头趴到手臂上道:“不晓得。”
“这如何还有不晓得的?”秀月惊得声音登时大起来,展颜忙往下划手势示意她小声点,秀月遂降低了声音道:“心里头有意无意怎会不知?”
“这半年七王爷如何待你的?旁的不说便说这会,他临时受命出发的急,尚抽了功夫一日传了三封信来,可见先前你未得他的信,未前去送他他也不同你计较。”
展颜忙辩驳:“那不与我相干,我未得信儿能如何?”
“年前出门,大抵是希冀亲近之人送行的,那小姐若是得了信儿,会去送王爷么?”
会么?会么?
展颜不由亦心里自问起来,大抵是——会的罢。
秀月又道:“晓得要离开好些日子,七王爷怕你过年忙碌,便以这个法子教你心里头能时时惦记他,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我猜呢,信里头写的也是情真意切的!”
信里头写的?
嗯先写了一路行车虽远,沿途风景却是秀丽,到了地儿又有当地百姓送上了好些年节吃食,好吃的好喝的应有尽有;再写了歇了一日路上疲乏也解了,府尹还特地备了新衣衫与他,倒真是情真意切呢,小日子滋润得很!
展颜想着便又辩驳:“不过写他住得好吃得香,哪有什么情真意切?”
“可不是么,纵是诸般皆好,只见不着颜儿,是故才心里头空落落不是?”
展颜虽不甚通诗词,这浅浅两句意思还是晓得,方才不过故意要同秀月争一回,听秀月亦这样说了,心里头又甜滋滋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道:“是是是,论起来小月儿可是前辈呢,怎回看不懂这些?”
想着这回算是说道秀月身上了,顿时心里头一丝难为情便消了,即时来了精神坐起道:“瞧你说的头头是道,想必自个儿平日,没少写吧?”
这回该轮到秀月面上发烫了,方才还咄咄逼人趾高气扬的模样登时羞怯起来,瞧着展颜调侃的模样,躲过展颜目光,瞥了头道:“这些个你侬我侬的诗句,我一个女儿家哪里写的出来!岂不是失了礼数规矩了!”
“不过写来玩玩,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展颜撇撇嘴道,眸子转一转儿,又笑嘻嘻道:“那小月儿我也问你,你这话意思便是,若是不失礼数合了规矩,你便写的出了?是与不是?”
秀月面上红的更甚,脸颊至耳后根惧发热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平白的写这些个玩意做甚么?”
展颜斜靠到靠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道:“写这个做甚么?自然是写给人看咯!”
“些给谁看呢,颜儿胡扯!”
“小月儿啊,还非得教我明了说不成?得了,我也不说了,只把这两句誊一遍,拿到我二哥屋里去说是有人给她的,也算成人之美了,如何?”
说着便做起身去誊写之态。
“你做甚么!谁要写给二公子了,不许动!”
秀月忙更快起身一把把展颜抓住。
“哟,这便急了,我可没说是谁给二哥的啊,小月儿,你这样急做什么。”展颜面色很是无辜,冲秀月眨眨眼。
秀月登时无言,嘴巴张着冲着展颜想说甚么却说不出来,半晌见展颜仍是轻笑着不动,这才认输似的一把将她推开,气馁着坐回去道:“罢罢罢罢罢罢!”
“这便是认了?”展颜探过头来。
秀月闷声不语。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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