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任沙纯情代表苍草说出这种话,残戈同情地拍拍苍草,小声安慰,“总有一天你也会碰到,就当观摩吧。”
所谓另一边的门倏然被打开,迎头走出一名褐发少女,少女的秀发发尾发丝纠结在一块铺散在身后,个子比残戈还小一颗头,身形娇小瘦弱。她身着最普通的米衫与褪色长裙,两手抱着旧布包。发觉走廊上有人,她惊慌失措地扫过残戈与苍草一眼立刻往楼梯间逃窜。
那双碧眼苍凉如中央河波澜不起的死寂,残戈只卡了一剎那的脑,在少女冲过他身边时伸脚。
“啊!”雌雄莫辨的惊呼声骤然响起,她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撞击声,她双手勉强撑着地,喘了口气还没站起就先抬头瞪向残戈──
“朋友,妳未成年,这么糟蹋自己好吗?”残戈把脚缩回来,保持靠墙的潇洒姿势动都没动,带着嘲弄的笑意调侃道。
“要你管,闭嘴。”少女小声咒骂,她捡起破旧的草色布包,半挣扎地爬起,起身过程还不断哀嚎,“你害我受伤了!你得赔我钱!”
“妳做生意的时候又用不到脚。”
“残戈。”苍草不满地抗议,但出声斥责之后,他也没主动去扶必须扶着墙才能好好站起的少女,“你没事绊倒她做什么?”
“这个嘛。”残戈低头看着还在呻吟的少女,若有所思托腮思考,“没要干嘛,我想好好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走眼,现在确认完毕了,朋友妳可以下楼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少女立刻恢复正常站姿,张牙舞爪扑向残戈,残戈立刻翻身躲避。
轻轻松松躲掉少女的袭击,残戈落点在苍草轻笑几声,弯起的眼睛直盯少女染上愤怒色彩的碧色双眼,“我没欺人太甚啊?我只是对妳做了什么但没付钱而已难得再次见到未成年的琉璃泉人,还是卖色的那种,觉得新鲜。”
残戈听见身后隐隐有开门声,但听见这番话后,又立刻关上。估计走廊上的骚动吵醒不少客人,但不知为何就是没人出来抗议。
苍草顿时闭上嘴不说半句话,与此同时少女僵在原地,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像水里的鱼在呼吸,差点没把旧布包失手扔回地板。
真要说为什么残戈突发奇想做这类无意义的确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泉是琉璃泉人,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是跟水麟比起来,同样作为琉璃泉人的泉其营生让他很不舒服。
大概他心情好想救一下水麟的同族同胞?
毕竟在残戈的生长环境里,从未见过处境如此真实黑暗的琉璃泉人那样会让他将之与水麟联想在一起,想象出水麟以色侍人的模样。
“等c等一下为什么?我c我”雌雄莫辨的声音颤抖在尴尬的气氛里,‘少女’瞳孔放大,惊愕地摇头,“你们不要除非你们要当我的客人,不然”
“我从小几乎就在琉璃泉人堆里长大,能认不出你是琉璃泉人吗?”残戈说。
“住口!”
伴随高亢的尖叫声便是整层楼打开房门的声音,大家齐齐探出头查看状况,连带怜湖也开了门,她跟着大吼一声,闹得整层楼不得安宁──
“你们到底在干嘛?”怜湖披头散发坐在床沿,双手抱胸瞪着站在房内墙边的苍草与残戈,一阵混乱后,褐发少女趁隙逃跑,而残戈跟苍草则在众人注目下冲进怜湖房间避难。
怜湖的脸胀得通红,幸亏她着装完毕才开门,天晓得眼前这两个男人会不会对她性骚扰?
“我在骚扰妳房间的隔壁的隔壁的人。”残戈简明扼要回答完毕,“整天都待在旅馆很无聊,我只是在找事做。”
跟着被迫罚站的苍草横他一眼,脸转回怜湖那边后,沉声回道,“这层楼有人在做不干净的生意。”
“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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