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都余用指甲划着这张显得有些厚实的钞票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千想万想忘了自己有了精神力啊。怎么把这种无形的可以穿透绝大多数事物的大范围检查仪给忘了呢！

    心思动念，从涨潮状态衰落下来的精神力显得特别听话，在都余的感知中，无形的精神力化作一根极薄的刀片，沿着厚度约有半毫米厚的钞票边缘切割而去。

    很奇怪，这种传递过来的感觉很奇怪。

    明明看起来这张破旧钞票毫发无损，但都余的眼前，被剥离开来的钞票的上表面已经虚化了，像是被无形之刀一分为二。

    透过这个透明的表层，都余仔细地观察着钞票的秘密。

    不是藏宝图，也不是神秘打折券，都余都有些无语了，这老爷子是陈冠希么，怎么又搞出一张照片。

    都余兴趣缺缺地看着照片，他甚至恶意地猜想，这不会真的是法师团长的照片吧，这家伙真的是那种恋女癖么？

    照片上并不是法师团长，而是一张集体照，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

    都余仔细看着照片底部的小字:吕南摄，被人遗忘的人——中国精神病人生存状况（我所造访的第二十三家精神病院）。

    吕南，吕南，都余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在嘴里咀嚼几次，顿时惊了，这似乎是一个拍什么果体人在山顶上叠叠高，还给作品取名叫《为无名山增高一米》的知名大摄影师，他还有这种良心作品？

    都余仔细看着这张照片，不知是听谁所说，罗五的女儿好像是被他逼疯。若真如此，在精神病院的合照中看到他的女儿也很正常，应该就是吕南拍到了罗五的女儿，然后罗五不知道是在逃亡还是在监狱里剪了这张照片。

    可要是在监狱里，罗五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囚犯也能上网，还是说这个世界挑人的方式不止一种？

    一想起这个问题都余就脑仁儿疼，这儿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要是直接把它想象成一场梦还简单点。

    等等，刚想收回精神力，都余却突然从这张照片上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面孔。

    同样穿着病号服缩在角落里的一个男人，那张脸，这不就是神团的三团长，影子大人吗？

    都余的脑袋一下子炸裂了，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他赶紧开始在照片上寻找另一个人。

    果不其然，战士团长那张脸也在上面，同样也是病号服，只不过这张图上他没什么笑容，给人一种冷嘲热讽的感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都余一直都知道神团三个团长里面有精神病，可没想到，竟然三个全都是！所谓的三位一体，还真的是货真价实的三位一体啊！

    怪不得罗五从始至终都没怀疑过自己，怪不得他会那样看自己，原来他真就是法师团长的父亲，而这法师团长，还真是个精神病！

    他们都是什么症状？都余仔细看着照片，精神力视觉的优势显现了出来，随着注意力集中，他甚至可以放大图像。

    照片上有字。

    精神分裂，罗五女儿的附近写着一行小字，不过字体已经模糊，不知道被抚摸过多少次。

    那两人身上的字体则是新的，战士的一侧写着:重度躁狂症？还是反社会人格？后面还跟了个大大的叹号。

    而影子的身旁写着:自闭症。后面跟了个笑脸。

    被这个发现惊呆了的都余开始无意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一点神团其他成员应该是不知道的，神经病不是蠢货，甚至某些特别点的神经病还是天才。

    至于这三位，如果罗五的信息准确，法师应该是被副人格所控制，战士很有可能是暴力狂，这个三团长，自闭症已经属于比较正常的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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