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似慢实快,都余扔出手中木棍,暂时卡住了洞口,接着一狠心,另一只手里的刀子就开始划动。
一刀又一刀,都余在宁檬手指上毫不留情地划着,十指连心的比喻以及抽血时的疼痛经历,让他想到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谢天谢地,在刀划到第三下的时候,宁檬终于睁开了迷糊的双眼,也许这个时候疼痛还没反馈上去,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都余。
“能站起来么?”都余一边问,一边用手扶起了女孩,没等她回答,都余自己稍微感受了一下,就转身背起了女孩,快速地跑向存有材料的临时营地。
一旦人回复了意识,背人要比背同等重量的粮食袋之类的轻松不少,都余根本不敢浪费时间回头看那群半人大小的鬼畜蜘蛛,只是一路狂奔。
跑,也许能活,不跑,就是死。做这样的选择题,都余实在没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什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女生软孺的声音惊醒了只知道机械奔跑,几乎体力透支的都余。
“我我们安全了?”
“大概吧。”是提醒也是阀门,甫一回答,已经完全脱力的都余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妹子还在背上,一时间都余只感觉全身都被压成了碎片。
嗯,80斤也很沉啊!
可能是蜘蛛的移速遵照了游戏,尽管都余的跑步速度远低于自己一个人奔跑的速度,他们最后还是成功逃出生天。
“或者说只是也许?”都余望望远处的天色,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黑夜,已经完全降临。
哼哧哼哧,都余把找来的材料弄在一起,幸亏有这把救命的小刀,不然根本没办法在软木上挖洞。
软木里面塞满了碎蛛丝和宁檬贡献的一些卫生纸,想了想都余又取出来一些火绒,这里没有足够的空间也不行。
彻头彻尾的黑暗如期而至,现在都余完全是依靠手表所发的微光来照亮视野,只不过可惜的是,手表的光芒并没被计算成火光,两人的san值还是以每分钟掉一两点的速度下降,虽然比起游戏里的速度慢了不少,但他却是没信心在一个小时内搞定钻木取火。
这也意味着,很大可能,接下来会有人san值归零。
“余儿,能行吗?我我的san值总共只有150点。我记得以前玩的时候,天一黑我就死了,我们会不会死啊?”
宁檬坐在一边,娇柔的声音有些发颤。
余儿是初中同学才会叫的外号,高中时才认识的同学都按排行叫他老九或者小九,都余仿佛突然醒悟,原来和白星月一样,他们也已经认识十年多了。
初中的时候,宁檬是个很不起眼的女生,都余几乎记不起来她那时候的长相。直到高中不小心成了同桌以后才慢慢熟悉,到后来,跟她玩儿游戏,带她逃课,陪她逛街压马路。虽然这么多年女大十八变,她变漂亮很多,但在都余心里,这个小跟班似乎一直都是初中时候的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直到现在。
长发凌乱,素颜淡妆,明明是一个女人最狼狈最惨兮兮的当口,明明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惧,这个女孩还是浅笑着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无条件的信任,这种信任,和信任背后的坚强,让面前的女孩散发出一种惊人的美。
都余突然有点内疚,为什么没第一眼认出她呢。
可他没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安啦安啦,以前我哪次不带你活个一好几十天。虽然你是笨了点,但,有我嘛。”
宁檬不说话了,她攥着条手链,像是把它当成了念珠祈祷,一边握着手链,一边悄悄地看着木头,似乎眼神能看出火花一样。
都余不知道她是怎么被蜘蛛抓到的,但不管怎么想,这种经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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