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峰走到最高的单杠下面,不用跳就很轻易地够到了单杠。
“我小时候,就算蹦起来也够不到,现在感觉这个操场太小了,简直就是给幼儿园小孩设计的。”他笑着说。
郭娜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说:“废话,这本来就是给小孩设计的。”
“给小孩设计的,有能耐你上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
“谁说试这个了,我让你试那个。”林雪峰指着操场另一角的攀高梯说。
“你想摔死我啊。”
“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咱班里只有我和几个同学能够爬到那上面,甚至坐到最上面的横梁上,俯瞰整个校园,那些爬不上去的人总是非常羡慕我们,那种感觉真爽,不知为什么,当时丝毫也不会害怕。”
“我可不敢,掉下来还不摔断了腿。”郭娜摇着头说。
“我也受过伤,有一次爬到一半的时候没抓稳,结果顺着杆子滑了下来,手掌蹭掉一块皮。”
“哭了吗?”
“没哭,不过手掌火辣辣的感觉我至今都记得。”林雪峰笑得很甜蜜,“我小时候是个很爱哭的孩子,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那么爱哭了。”
“有了我,你就更不会哭了。”
“这叫欲哭无泪。”
郭娜气急败坏地照着林雪峰的肩膀打了两下,林雪峰故意叫出了声,其实也没觉得疼。烈日下,等待练车的人们躲在操场南侧的一排房檐下。那片房檐在林雪峰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岌岌可危了,人字形的屋顶,铺着灰色的瓦片,向外延伸出大约两米的距离,构成一条遮雨的走道,每隔五六米由一座木桩支撑着。小时候,两根木桩之间,便是学生们绑皮筋的地方。至于屋里的状况,即使在林雪峰上小学的时候,也并没有对学生开放,他也不知道那一排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只记得后期学校不让学生们到那下面玩耍,因为木桩都已经被腐蚀了。而如今那些人就坐在下面等着练车,林雪峰真觉得这些人是在用生命来学习驾驶。
“咱们走吧,没意思。”郭娜百无聊赖地说。
“走吧。”林雪峰说着拉起郭娜的手。
汉宫巷北侧的一排平房至今没有动迁,被夹在繁华的中街路和北顺城路之间,显得十分尴尬。这里的平房很奇怪,每间房子的地面都要低于汉宫巷的马路,属于半地下室结构。所以仰起头来能看到房顶,一些跟林雪峰同龄的中央路小学的毕业生甚至至今还住在这里,而他的家,早已搬离了这片区域。
回到学校,林雪峰和郭娜趁着老师不在教室的时候溜了进去。
“你俩干嘛去了,主任生气了。”夏雨辰说。
“是吗。”林雪峰轻松自在地说,“生就生吧。”
“牛逼。”夏雨辰冲他点了点头。
林雪峰此刻的心情很好,谁都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回了一趟自己的小学,虽然当年的伙伴各奔东西,然而景色尚存,记忆还在。有了这些记忆,他的生活便不枯燥,他的思路就更广阔。他坐在座位上,内心却早已迫不及待要抒写他的故事了。
林雪峰回到家,看到母亲严肃的面孔,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要被打乱了。
“雪峰,今天下午老师往家打电话了,说你逃学了,有这事吗?”李春云板着脸问道。
“没逃学。”林雪峰低声说,“出去办点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父母省心,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不是脚受伤,就是被车撞,你想让妈担心死吗?”
“妈,没那么严重吧,我今天下午回了趟中央路小学,我就是想看看中央路小学现在怎么样了。”
“那你也不能在上学的时间回去呀,你知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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