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忆起羽珩曾与我说过的故事。洪荒圣战时，南方曾盘踞着一只应龙。那时，因天地人三界混乱，战火不断，天帝未免生灵涂炭，请来了应龙和女魃，两人在大战中不仅屡立奇功，更互相心心相惜，产生了爱慕之意。

    岂料世事难测，大战虽然胜了，可应龙受了重伤，还身染了浊邪之气，无法回到九重天，他只好偷偷潜回南方。

    只是可苦了思君心切的女魃，她为救应龙，悄悄离开九重天，还将应龙身上的浊气引到了自己身上。从此，应龙得以上天，可却不知救自己是女魃。

    多年后，失去神力和爱人的女魃，心灰意冷的在人间呆了几百年，因浊气作祟，女魃的样貌变得越来越丑陋，她的神志也逐渐被吞噬。再后来，她所过之处几乎滴雨不下，从此便有了一个称号叫旱神。

    后因女魃四处作祟，天帝派应龙去捉拿。因女魃音容样貌都变了，应龙未认出那就是曾经的爱人，并出全力将其击杀，就在女魃濒死时，她才重新恢复意识，认出了应龙，更了解自己做了多少错事，她虽是无意，但始终是祸害人间的罪人。

    女魃最终倒在应龙的怀里，她只留给应龙一句话：“能死在你手里，此生足矣。”

    应龙当即就明白了，躺在自己怀里的丑陋女人便是失踪已久的女魃。他悔恨不已，伤心欲绝地离开，从此再也没回过九重天，只是把一个满身浊气且还在襁褓的孩子交给天帝，自己便隐匿在了人间。

    那个孩子就是灼严，他袭承了他母亲，成了新的旱神。他所在之地，无不河水枯竭，寸草不生。如今算算，灼严大致也有五千多岁了，若他真如他母亲那般厉害，那便真是了不得了。

    我问月兮：“即知旱神有异动，何不告知天帝，自己瞎操心又有什么用。”

    月兮眉毛紧簇道：“天帝早已知晓，只是苦于没有什么好计策应对。”

    灼严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己之力，九重天这么多司战的天神也不是吃干饭的，故而并不解她们究竟在担心什么，便问道：“有何顾忌？”

    月兮道：“荒境是极寒之地，天神在此地也只能使出八成的神力，若加派人手，怕引得荒境小妖恐慌，更易滋事。荒境里的小妖少则也是被困几百年了，早就不畏极寒之苦，可咱们的天神不一样，若真打起来，咱们虽然未必输，但只怕也要折损不少。故而众神仙都在犯愁，不知如何是好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若折损过大，对于九重天来说也未必是赢。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说起极寒之地，我倒是想起一个人。

    我故意道：“其实也未必是难事。”

    月兮眼睛都放亮了，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身旁道：“神君还望赐教。”

    我得意洋洋道：“太白山曾住着一群隐世的雪妖，他们很少出山，而且对人也友善，并未听过有伤人的劣迹。若能说动他们帮忙驻守荒境，只要给她们个封号，可圈地为王，我想他们该是很乐意罢。”

    “可是”月兮有些犯嘀咕道：“能行么？”

    “太白山怎么说也是做仙山，他们能盘踞至此，也是有些本事的，况且她们又不畏寒。”我道：“还有最主要的是，她们是妖。”

    月兮性子实在是急，我话都未说完，她便抢着说道：“我就是担心这一点！”

    “恰恰是这一点，我们必须得利用。”我笑了笑，说道：“正因为他们是妖，我才要让那些荒境里求生的小妖看看，只要做的好，即便是妖，九重天一样会重用，一样有机会位列仙班。这样一来那些怨怼的小妖，只怕难在同灼严同流合污，不揭发他已经算好得了。”

    月兮瞪着一双铜铃样大的眼睛看着我，想了半天，才拍手叫好道：“如此说来，此记，确实甚妙。”

    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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