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团墨汁,在白纸上跳跃,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存在”少女挥舞着手臂,试图将难忘的经历传达给听者。
“细胞分裂?克隆?”
“不,那些全都是我,唯一的我。”
“影分身?”
“那是什么?”
“在我小时候的文艺作品里很常见的词,据说来自东陆,一般用来命名技能什么的。”
“没听过。”
“那个时代你还没出生——好了,不说这些,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我能看到声音。”再度兴奋的语调中,隐含着一丝得意。
“看?”
“对,有颜色,也有形状。嘈杂的声音是暖色调的,悠扬的声音是冷色调的。”
“什么形状?”
“有的像雾,慢慢弥散;有的像一道光,唰的一下消失;还有的像飓风c像滚动的球c像蠕动的虫子”
“能摸到吗?”
“我连自己都摸不到。”
“对不起我忘了。还有别的吗?”
“有一只透明的玻璃老鼠,在你的桌子上。”
“嗯?哪儿?”
“我不是说现在,是说那时候。”
“那时候?”
“对,你——这样——撑着桌子,它就——这样——趴在你的两手之间。”女孩撩开飘拂在蔚蓝眼眸旁的金色碎发,努力撑开双手,鼓起腮,试图重现当时的场景。
“看起来它在模仿我。”
“我当时以为你在模仿它。”
“不,我没那么蠢。”
“”
“你以为不出声我就看不出你的质疑吗?”
“您过度解读了,庞培先生,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在我观察那只老鼠的时候,它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看你?”
“对,后来它还跳下桌子,但是没摔碎。”
“嗯,还有呢?”
“在我准备回归的时候,它飞到窗台上来,一直盯着我。”
“盯着哪个你?”
“每一个。每一个能看到它的视角,都会跟它对视。”
“能交流吗?”
“没来得及试。”
“下次可以试试看。”
“能再遇到它的话。”
※※※
这段影像资料已经反复播放了十几遍,在此期间,狄里克·庞培一直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变过。
“有什么发现吗?”
诺娜不知何时来到房间里,这样问道。
突然的发问让狄里克小惊了一下,他用双手搓了搓脸,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在世界各地流传着各式各样关于灵魂和鬼怪的故事,我一直觉得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看起来,信息团态的芙拉就很像一个‘灵魂’,那只玻璃老鼠,称之为‘鬼怪’也很合适。”
“你的意思是说,‘鬼故事’其实是对贝鲁层的神秘主义描述?”
“不,我觉得那些都是编来吓唬人的。”
“”
“我只是想要感叹一下‘人类的妄想与某种看不到的现实之间存在着巧合般的雷同’这件事而已。至于芙拉说的那些”狄里克指指茶几上的一本硬皮抄,“我总结出几条,都写在上面了,不过还需要等她下次进入贝鲁层的时候进一步验证。”
诺娜在他身边坐下,拿起硬皮抄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下次还是芙拉?”
“嗯,除了她也没别人能行了吧,埃德年龄不到。她出什么情况了吗?”
“那倒没有,精神状态反而比去贝鲁层之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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