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曲九燕有些惊异地看着一脸疲惫的许承,“你居然会不打招呼直接来找我。”
“从昨晚开始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许承摇晃着走进宅子的大门,“不太方便在通讯里面说,所以我直接上门来了。”
“对这个字迹有印象吗?”
他将一张被水泡过的纸摊在桌子上,示意曲九燕仔细看。
“”
“看起来是有印象,那就帮忙辨认一下是谁的吧。”
“不用辨认了,很明显。”
曲九燕的脸上显出悲伤与怀念交织的神色。
“是我哥的——我研究他的笔记已经超过十年了。”
“他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吗?”
“是的,很喜欢。”
许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昨晚出现在枫佑城了。”
“什么?”
“还带走了重罪犯,郑廷祥——实质上当然算他带走的。”
“”
“你有什么头绪吗?”
“照你这么说,我昨晚应该也见到他了。”
“具体时间?”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我在做梦!他就那么出现在房间的窗台上,脸上带着笑。我甚至还拥抱了他!”曲九燕用手撑着头,像是在支持着自己不要就此倒下去。
“”
许承面无表情地用食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曲九燕的脸色和说话的口气与平时大不一样,通常来说这可以看作是什么大事来临的前兆。
因为这两者同样罕见。
“我必须知道你和你哥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样我才能判断他是敌是友——昨晚我一定是中了什么结阵才心甘情愿地按照这张纸上吩咐的去做。”
“”
曲九燕两手交叉,握在了一起。这表示他在犹豫。
“”许承不再开口了,曲九燕的犹豫基本等同于同意。
虽然这意味着他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绝不会做的事情。有时候——你知道,这种性格还蛮伤人的。
“我的哥哥名字叫曲九天。”曲九燕舔了舔嘴唇,开始讲述道。
“父亲和母亲从我小时候就说他不太正常。我们家虽然名声不大,但的确是世代培养魔术师的家庭。他却对结阵之流漫不经心,一心想着研究那些早在第一和第二人类纪就存在的东西。”
“他成年后成了一个地质学家——我们都知道那是个幌子,他只是为了有理由前往那些平常人不可能被允许踏入的地方。”
“他经常一走就是几年,在家时也总是神秘兮兮的。我在父母的示意下躲着他——明面上。私下里我们的关系很好。”
“只是他越来越着迷那些东西,在他清醒的时候也许没那么狂热。只不过因为无论何时他都对我很好,我才没那么怀疑。”
曲九燕苦笑道,“毕竟那件事发生时,我只有十岁左右。”
“”许承保持着沉默,就这么听着。
“我十岁的某个下午,天气很热。他把我叫过去,给了我很多钱以及一些信用卡,还告诉了我密码是什么。”
“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了我的背包里,连同那本研究日记。他告诉我他想吃冰淇淋,叫我去买。”
“我相信了,离开了家。”
曲九燕深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试图用轻松的口气说下去。
“当我买完冰淇淋回来时,整栋房子都充斥着火焰。不过事到如今我对火焰的印象倒不是很深了。”
“但是,它们,还有那个下午的阳光反射在屋顶的瓦上的样子,仿佛要刺瞎我的眼睛一般的白,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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