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青没找到新禾,便不自觉的往最坏的结果想。他又一次血气上涌,呼吸急促,头重脚轻,步伐散乱。
他习的是逍遥派一顶一的内功心法,无为心诀。情绪的波动怎么会引经脉逆行。然而他没有多想,他一心要找到新禾,哪怕是闯一闯黑白通吃,四国闻名独霸燕京的第一富户花锦城的深宅大院,他也在所不惜。
头痛欲裂。他咬着牙绕回后院,在假山后面稍作调息,忽然听见有慌乱的脚步走近,经验告诉他是两个人,并非成年人,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他赶紧起身窥视,蒙蒙夜色中两个身影向他这边走来。
“坚持一下”一个对另一个说
啊!是新禾的声音。
“新禾”他小声叫她名字,“是我,阿鲁。”
新禾拖着另一个人循声往他的方向过来,他也迎了上去。
“帮我把他送到城南破庙,明天我去给他送药。”新禾把人交到完颜青手上。果然,伤的还挺重。
这丫头救人有瘾,原来不是只救他一个,这已经成了她的日常。
“破庙?”完颜青扶起那孩子的脸一看,竟是小乞丐。
“来不及细说,我爹的轿子已经进了府门你们赶紧走。”
“好”完颜青背起小乞丐“如果你明天不能出来,我就来找你。”
“我能出去,照顾好他”她匆匆往就走。
完颜青把小乞丐背回破庙孩子们从来没见过他们的老大受过这样的伤都吓坏了。五月看了半天才认清是哥哥随即嚎啕大哭。
“五月,你越哭哥哥就越疼。”
五月不敢再哭了,忍着,还是不时的抽哒。
完颜青把小乞丐放在干草上,生了一堆火,借着光亮看那孩子身上遍布鞭痕,皮开肉绽。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都粘在伤口,有点地方还在渗着血水。孩子气息奄奄。早上还一脸傲气要带肉回来给大家吃,晚上却是这般模样。
完颜青从干草下面抽出自己的无涯宝剑,孩子们又吓了一跳。
怕是小乞丐等不到明天新禾来送药了。他让孩子们灭了火睡觉,自己抱着小乞丐去了医馆。
夜已深了,医馆早就关门了,完颜青用力的敲着门。
“大夫,快开门救命啊”
医馆的大夫以为是兵匪没敢做声。又听了一会,是一个人在敲门,也未听见其他人的喧哗才打开门,一见是两个乞丐,想要赶他们出去,完颜青拔出宝剑,向下一贯,剑身有一半末入地下。医者这才战战兢兢给小乞丐看伤。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丢了良知才是生存正道,向恶人低头不觉耻辱。这是什么样的世道!
清洗伤口很疼,小乞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的脸疼得扭在一起,也没叫出声。上了金创药,他又昏睡过去了。大夫嘱咐到:“这衣服不能穿了,没伤到筋骨,静养几日,每天早晚各涂药一次。如果不发烧的话三天就能下床了。”
“知道,可要是发烧了怎么办?”
“罢了,我给你抓几副药回去煎服。”
大夫把药包好递给了完颜青,完颜青拿出一块比较大的碎银子扔给他,“再给我拿几件干净衣服,拿个被子”
大夫高兴的回了内间拿了完颜青要的东西。
他拿了被子裹了小乞丐,“还有有什么现成的吃的,有多少拿多少”。
“只有几个烧饼和鸡蛋”
“拿来就是”完颜青也不客气
不一会,吃的穿的装了一大包。完颜青负在背上。向大夫施一礼,“天干物燥,小心口舌。多有打扰,您老见谅。”说罢拔起剑抱起小乞丐回了破庙
孩子都没睡,又重新点了一堆火,小乞丐赤身的趟在干草上,盖着大夫家买来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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