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不已,她自认不是这群女子中最好的,也没见过摄政王,这样的好事砸到她头上,她可有点晕头转向。
“好,就她吧!”沈钦唇角扬起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该怎么说才好,本来想戏耍一下,只要她再推辞几句,他就会改主意。君无戏言在他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定律。谁曾想她就这样选定,想到去王府时,不仅要看到百里玉穗,还多了个张敛月,顿时就觉得心情烦躁。
“今日宴会,她们都表演了,你身为女子,不表演一下,怎么对得起女官的名头?”沈钦又冒出一计。这倒不是要为难她,他是真的想看看,她除了理政之外,还会什么。
“听闻启国女官个个美貌无双,才艺不俗。这美貌今日见着了,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才艺……”叶连站起身,他一早也注意到了沈复羽,和沈钦一样,他也很好奇。
本来若是沈钦,倒是好对付,叶连这么凑热闹,便上升到国威了,她推辞,就失了大启的颜面。这一个两个,怕是今日的酒吃醉了吧!
“那便献丑了。”沈复羽低头,想想该表演什么。她平日虽不忙,却也没多少闲散时间,也就这几日多了血光,她才得以空闲。真要表演起来,她确实没什么好与满殿女子争辉。
她最爱的无非闲暇时吹吹萧,摆弄花草,若说拿得出手的,除了她的花草,便是萧声了。
“你要表演什么?”
“吹奏一曲萧吧。”
沈钦扬声说,“喜子,去把去年进贡的白玉碧纹萧拿来!”
喜子来去匆匆,一会儿就托着萧回来。白玉碧纹萧,果然名副其实。上好白玉的萧身,浑然天成的碧绿纹路,似青烟飞絮,灵动十分。
接过萧,沈复羽移至殿中,纤纤玉指覆上萧孔,靠在嘴侧,深吸口气,呼气吹出。
萧声呜咽,自含低诉之情,辗转心扉。
起调轻巧,好似纯洁无瑕玉华散落,轻盈飘逸。
她吹的是坊间流行的清思曲,只一出声,便有人已识得。说不出有多少乐师伶人奏过,当是变不出花样了。
沈复羽吹着,心下平静。清思清思,满腹思绪哪有那么容易清理去的,无夏山的一切一切,她始终放不下,忘不了,想着这么多年,她所做的所求的,只是回去罢了。现在的浮华,于她,都是云烟。
手下松动又按紧,确实,这支曲子无甚新意。但演奏者不同,每支曲子都是新的,每段人生,都独一无二!
曲调变得低沉,如泣如诉,也好似作曲的人所经历的,痛彻心扉的苦,有口难言的悲,泯灭不了的思绪。
离别是苦痛,求而不得是心伤,世间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没有理由得像是玩闹,偏偏所有都是真实的。
猛的一阵激昂,萧声激烈短促,许是有人开始挣扎,开始抗拒,开始谩骂命运不公吧。
之后,又是突然的柔和,萧声悠扬,曲调趋于平静。抗争过后,发现什么都舍去,什么都抛弃,什么都没得到,才会发现天命难违,世道无常。于是,相信,安然,心向清音,心下安宁。
听不了,声闹喧哗。看不见,绿树红花。
思绪万千,化作雾霭散去,日出后,光透过,烟消云散,云淡风轻。
天未晚,雨未晴。且行且歌,还不错!
沈复羽睁眼,她吹奏时,不自觉闭上眼,自己都没了思绪,果然是清思!
殿上又一次没了声音,众人皆是闭眼陶醉,置身于幻境臆想,抽不出身来。
最先醒悟的,是沈钦。“好,果然了得。”他拍着手,脸上满是惊艳,她总有惊喜带给他。
众人回过神,也是拍手。
普通的曲子也有如此仙音,演奏者实在厉害!
“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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