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忧心下暗骂天上那位真是个会折腾的,这劫竟是提早来了。
孟忧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君悦,咬着牙拼命跑。说什么也不能再伤及无辜了,以前的记忆也随着一道道的雷渐渐清晰起来。
她是永安的公主,是失了一方封底的孟尝君,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是奈何桥送汤的孟婆,是……
她想回过头去告诉君悦,她记起来了,可她不能停,停下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君悦架着法术跟着她,她似一头受惊的小鹿乱窜乱撞,摔了几跤也不觉得疼,继续爬起来奔跑着。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疾风,孟忧再怎么跑也跑不过天劫,一道金色的闪雷从天而降,君悦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闪雷在孟忧跟前炸开,一片白光,孟忧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个头在不断缩小,好不容易记起来的那些记忆被毫无征兆的抽走,有一个声音在引领着她往白光中跳去,“跳下去。”
君悦扑过来,伸手想去抓住她,指间穿过她的衣带,眼睁睁的看着她坠入一个满是白光的洞里,自己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进去。
每一段故事的开始,总是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
很久很久之前,夹在山泗之间,隔了四片海域四个岛国,有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宗姓为爱新觉罗,号大清。这里充斥着学士和刺客,平民和巫族,分封之国与天下之主。
福临六岁,登基为帝,年少称帝,没有滔天的权势,只有暗无天日的打压与任由摆布的棋子生活。
福临面上只能装作是软弱无能,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能表现出来,这便是天子之情。
顺治九年,这个克己奉礼的天子在那日大雪压城时遇上了一只玄色的猫,就爱不释手了。
故事的开始,止住很久很久以前,便是这一年。
玄猫慵懒的蹲在宫墙上伸了个懒腰,今年冬天的大雪也太冷了些,掩住了紫禁城朱红色的墙瓦。害得它都不太想动弹,怕踩滑了脚,又得摔到雪坑里去。
说来,玄猫真是一只不称职的猫,它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听得主子唤它玄猫。
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赤为红,故而玄猫,为黑中带有红色的猫。
它不懂得那个主子是谁,只知道每次那主子一出行,外面就得乌压压跪倒一片,害得它也不太敢在他身上乱窜。
今日得了个空,偷偷溜出来,想趴到墙头晒着太阳睡一小觉,却被墙角那群从没见过的女人叽叽喳喳给吵醒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应该是今年新进宫的秀女。
“呵呵,姐姐快看,那只猫,好稀呐!我还从未见过玄色的猫呢!”
一粉衣小姑娘捏了个粉色手绢指向墙头的玄猫,玄猫懒懒的回望过去,那个小姑娘更是激动了,双手抓住一旁稍微年长些头上别了支翡翠玉兰簪子的女子,“姐姐,快看!它的眼睛真是好看!圆圆的琉璃色的就像那天上的明月一般明亮!”
“姝娴,莫要东张西望的,还不快跟上!紫禁城内,可不是你家后花园,怎能这么乱逛?快走!”
那个秀女扯了妹妹忙低头赶上了前面的步伐。
“哎哟,我的猫主子诶,您怎么跑到这处来了?可让奴才们好找啊!”
吴良躬着身子,瞄儿准了那只墙头的玄猫,转过头来,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呐?还不快上去把这御猫给抱下来。”
身后的小太监犯了难,抓耳挠腮,也想不到该怎么去抓这猫,“公公,这御猫爬得也忒高了,奴才们怎么去抱啊?”
吴良大骂,“蠢材!还不快去搬个梯子过来!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将猫主子给冻着了,看皇上不摘了你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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