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清风就能将这一切给吹散,她苦着脸,问道:“君悦,你怎么能进仙府呢?若是她们合起来对付你,那你不就吃亏了吗?”
伞的阴影笼罩着君悦,脸色沉沉,语气冰冷,“你就不吃亏了吗?”
孟忧知道他这是生气了,气自己那么任人拿捏,白白受了委屈。
“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忍则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不过再动手也不迟嘛。”
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看似单薄却紧绷绷结实的臂膀,“倒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就这么一股脑儿的就冲进来了,法术受控,亦或是撞上了什么厉害的符咒,还不得魂飞魄散啊?你一个鬼王,怎能做事如此冲动莽撞?”
“我只想你好好的,以后,由我来护着你,我不会再让你落一滴眼泪,不会让你再难过一点点,不会让你再受任何欺辱……”
孟忧突然觉得一些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涌来,仿佛溺水一般,快要窒息过去。
那片西地荒蛮之岭,那朵含苞待放的紫鸢尾,那间小小的茅屋,那张翻个身就会嘎吱作响的木床,还有那个倚在门口对她笑着招手的少年……“阿卿,过来,开饭了。”
孟忧抓住君悦的衣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君悦,你认识晔夕吗?”
小舟轻漾,少年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就连那衣袖也仿佛是结了冰一般,扎疼了孟忧的手。
半晌,小舟漂过了一个山洞,停在了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旁,孟忧维持着先前的动作。
君悦轻声提醒,“师傅,上岸了。”
“你认识晔夕吗?”
“不认识。”
君悦搭上了她的那只手,牵着她缓缓走上岸。
手指冰凉,不同于那个太阳一般的少年。
他松了手,孟忧醒了神,怎么可能是呢?不过是一场劫,入了个幻境,遇上了一个幻像而已。
“曼珠沙华被毁,只能想旁的法子了。”
孟忧看了看周遭一片林子,这才想起来仙府的正门那里还有绿植她们在等着呢,“绿植她们……”
“我来的时候已经让她们去鬼市了,那里可以帮助鬼秀才修养,还可减少一点那走尸的戾气。”
“君悦,我这个师傅真是当之有愧,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我……”
君悦淡淡一笑,“只要师傅不嫌弃徒弟多管闲事就好了。”
“我自是没有那种意思,”
孟忧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这个少年一般的鬼王,右手捧上了他的脸,“只是这一次……”
左手在身后快速结了个印,“唰”的点在了君悦的眉心,君悦吃痛,猛地退了几步。
“只是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同我一起犯险了。”
她转过身,“这是定身咒,一炷香的时辰会自行解开,届时你就不要再来寻我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咱们再不相见。没了我这个麻烦师傅,你才能好好做你的鬼王,后会无期。”
“孟子卿!”
他望着她逃也似的跑远,心中焦急万分。
她用的是最简单的定身咒,换做别人是绝对对付不了他的,可偏偏是她,居然挑了他松懈的时候下手。
若是没了她,那他做鬼王又有何意义?
孟忧一面飞速的跑着,一面回想着那魂渊的入口。她上次去魂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被赶出冥界,不做孟婆了她沿着奈何桥一直走一直走,她这种谪仙自是投不了胎的,可她就想看看奈何桥的尽头,与那些凡人口中的有何不同。
如今没了仙法,只得用道法了。
她寻了个藏身的好地方,盘腿打了个座,在这个藏身的石洞里结了个结界,以防野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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