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已将红盖头掀开了,流光溢彩的衣裳照出她娇美的脸庞,如水波流转的眼睛旁贴着金色的花钿,华贵与艳丽相互交辉,那女子全身散发出来的绝色光芒,看得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上好的大红绸缎上绣着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住。外罩一件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
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阿香看着来人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他跌跌撞撞行至房门口,久久驻足。
阿香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抵在喉咙处,朗声道:“你别过来!”
刘玄德慌了,欲上前制止,晃了几步,阿香将簪子又递近一分,“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你别乱来!你死了,对谁都没好处!”他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你别害怕,我今夜就坐在这里好了,我不会过去的。”
他轻轻关上了门,坐在了外面门槛上,“你放下簪子吧!免得不小心伤着了,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女孩子,应当是肤若凝脂的。”
阿香将手中的簪子慢慢收在手心里,紧紧握着,一刻也不肯放松警惕。
门外传来一串笑声。
阿香皱了皱眉头,“你笑什么?”
“呵呵,我笑你同她一般胆小。”
“她,是谁?”
“我夫人,甘倩。”
阿香一挑眉,“甘夫人?”
“正是。”
“她去哪里了?”
“前些日子病逝了。”
阿香一时间语塞,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出言安慰,还是转移话题呢?
门外之人却是极其坦然的说道:“今日是大喜之日,不提这些也罢。现在想想,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呢?孙仁?太过死板无趣了。阿香?”
“不许叫我阿香!”阿香捏紧了簪子,这是兄长和夫子才能叫得的名儿。
“香香?”
“俗气!”
“丫头?”
“无聊!”
“阿仁?”
“难听!”
“爱妾?”
“滚!”
换了十多个称呼,没有一个是阿香听着顺耳的,刘玄德连连叫苦,这孙大小姐,当真捉摸不透,改了好久,没有一个语气缓和一下。
思虑间,阿香缓缓眯起美眸,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突然出声道:“喂!刘皇叔!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刘玄德正了正身子,“哦?三章为何?”
阿香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围着桌子慢慢踱步,“这其一嘛,就是你不得与我同房!你我成亲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要分房睡!”
“可以。你放心,只要是你不愿意的,我是断断不会为难于你。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你不能再犯我东吴!我与你成亲,为的就是修两军之好,你不能再做出伤害我们东吴的事情!”
“这是自然。”刘玄德点头答应,不再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三是,两年之后,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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