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行,被溱潼君的眼神盯得越发不自在。溱潼君见他面色愈加红起来,又低头不语,便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做决定了,随即抬起一杯酒说:“本君见孟尝君面露难色,怕是有些犹豫不决,那不如孟尝君就在我溱潼关稍作几日的停留,待本君带你好好游览游览我大好河山,再做决定也不迟。来,喝酒。”说完就自顾自地将手中的酒杯抬起来一饮而尽。
酒到酣处,大家也就熟络起来,各自玩做各自的了。孟忧被灌了七八杯酒之后,头晕乎乎的,仿若踩在云层上一般,迷迷糊糊地摇过来晃过去,随便拉过来一人,就揽着他的肩头说:“从前,我做神仙的时候,只是做了一个时辰不到,呵呵,就被那玄机一脚给踹下来啦,哈哈,还说要我悟什么鬼道理。老子是公主,公主,你懂么?就是那种父王母后都捧在手心里,打不得骂不得的公主,他娘的,他居然一脚就给老子踹下来了,哦,他还打我,呜呜呜,他居然敢动手打我,把我从天阶上打了滚到天阶下,妈的,一千多阶啊,我一下子就给滚到头了,咳咳咳,真他妈疼啊”被揽住的那人竟也不觉得荒唐,只是小心地将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拍打他。
孟忧继续胡言乱语道:“还有比这更疼的呢,我这身体被刺了上万个窟窿,直至刺到血肉模糊,刺到我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刺到没有一个地方能再多刺一刀,那时我居然在想,万千神明,谁能应我一声,哪怕一声,一声就好了啊。可是没有,直到我倒在泥泞里,直到那些百姓四处逃窜,直到我被提到上天庭,也没有一个神明愿意同我说上一句安慰的话。”
那人身形一怔,随后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夹杂着小声的啜泣。孟忧索性一个人地靠在了那人背上,双手环住那人的脖子,自顾自地说:“纵使这山河破裂,万物凋零,恶鬼出世,我也要做那拯救苍生,护万民周全的,大英雄,呵呵,大英雄。”
那人将孟忧往身上一背,慢慢站起,小声说道:“殿下醉了,属下送您回去休息。”他将孟忧背回客房,小心地为他掖好被角,退到房门外坐了下来,看着满天的星辰,幽幽道:“浮生如何,万世如何,统统与我无干,子卿在我心尖即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孟忧就醒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再一次撕裂一般疼痛。他慢慢伸了个懒腰,对于昨晚的糊涂行为,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这溱潼君当真如昨晚所言,大清早的就来约孟忧出行游玩。孟忧十多年没喝过酒了,自昨晚那一醉,醒来便觉得身心疲惫,本想推脱掉溱潼君的邀请,但转念一想,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昨晚没有直接答复他已经有够伤他颜面的了,若是今日再不赴约,那可能溱潼君会直接羞愤不已,一怒之下就将他杀了。虽然他不老不死,但是会痛啊,对于莫名其妙就被杀一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选择能化解就化解,不能化解就赶快溜走。
解夏之日,荷花盛开,正是游湖的好时节,溱潼君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约莫能乘二十多人的画舫,兴致勃勃地邀请孟忧登船游湖。孟忧只带了继明和苟盗登船,溱潼君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姿色不错的雅妓,在画舫的甲板上笙歌婉转,翩翩起舞。虽是唱歌起舞,但这歌者唱得也太过哀伤,舞者也仿若是在跳祭祀的舞蹈,见众人神色并无异常。孟忧便问了继明,才知今日是孟兰盆节。
永安的孟兰盆节是何等风光,孟兰盆节亲自放天灯祈福,也只有这一日,众人才能一睹永安皇族的风采。那一年孟兰盆节,天还未亮,孟忧就悄悄爬上了最靠近宫外小路的一面宫墙,趁着夜色,个头尚小的孟忧闭着眼睛往墙下一跳。
这一跳,孟忧并没有感觉多疼,只听见身下传来一声闷哼,感觉虽然有些硌人,但也比摔在地上好多了。她低头一看,身下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儿郎,此时已经被她从天而降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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