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尽千帆,她却独独记不得她们口里的凤国主的样貌。
她只记得,最终的决选时,是谭桑陌和一个男子在湖上比拼,好像,谭桑陌落败,被那人打入水中。
这么说来,赢得最后胜利的,的确是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她就是想不起他的样貌,哪怕说过什么只言片语也想不起来。
莫非,这个人就是她脑子里时常浮起的那个身影?
北方的秋天已经有了凉意,秋风瑟瑟,秦笙笙站立在雨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醢。
脑海里,依稀记起,也是这样的绵绵细雨,一个身影,就是像她现在这般,目送着她的车马远去,而她,当时扒开车窗,回头好像大声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要那人等着他,她给他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
轰,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疼痛缇。
好在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回,秦笙笙赶紧清空思绪,用内力强迫自己的心静下来。
青梅一直担忧地看着秦笙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地劝说道:“主子,您别听那些烂了舌头的人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她们这样说,无非就是为了给她们的主子出气,想刺激主子您,让您头疼不止,您可不要上了那些人的当啊!主子,回宫吧,要是不把湿衣裳换下来,您会着凉的。”
渐渐的,秦笙笙恢复了清明,心境也安稳下来,虽然头还在隐隐作痛。
她整了整潮湿的衣裳,决然道:“去正德殿!”
行至殿门口,正遇见了从殿内出来的廖然。
看见廖然,秦笙笙迎上去,问道:“廖统领,慕容皇帝可在殿内?”
廖然避开秦笙笙的视线,不自然地垂下头,“见过秦姑娘,皇上他,正在殿内书房里批示公文。”
秦笙笙点点头,没有在意身前身后两个人脸上表情的各异,提起有些湿沉的裙摆步上台阶。
才走两步,秦笙笙忽然回转身,“廖然,你可有心兰的消息?”
身后两个人都咯噔一下,青梅的脸色更是发白。
廖然按捺下心中的隐痛,故作不在意地回道:“心兰姑娘不是回镜花国了么,小的也许久未见到她了。姑娘找她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秦笙笙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她本能地以为,廖然与心兰感情很好,私下里,说不定心兰会给廖然传个什么信的。
但见廖然诧异的表情,秦笙笙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心兰或许与自己一样,都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哪里会想到给人写什么信。
她沉沉地叹了一声,“没事。”默默地转身,继续往大殿上走去。
看着秦笙笙落寞的背影,廖然回头,狠瞪着青梅,“如果你家主子知道你背着她做的事情,你说,她还会让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吗?”
青梅惨白着小脸,失神地望着秦笙笙娇弱的身影,苦涩泛满心头。不再逗留,她落荒似地跟了上去。
御书房里,慕容子裕严谨地批阅着手里的奏折,听到脚步声并不甚在意,以为是哪个公公给他端茶水来。
秦笙笙停住脚步,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坐在高高龙案前的慕容子裕。
那一丝不苟的神情,还有指尖流转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看过慕容子裕这样办公的专注神情,却为何脑子里会有这样的印记?
听见来人没了动静,慕容子裕警惕地一抬头,却见到一幅佳人楚楚只素妆,眼波盈盈殿中央的画面。
惊愕之余,他立即起身迎过来。
对于秦笙笙主动来御书房找自己,慕容子裕既意外又惊喜,一把拉住秦笙笙的手,才发现,握在手里的手寒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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