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下达的税收任务而正事不干绞尽脑汁,想着法子搞欺上瞒下搞数字政绩。
原本,潘宝山还想就此大做文章,提升其政治意义和实际效应,并逐步推广开來,可是现在,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空悲切,徒悲叹,潘宝山知道是沒法子的事,有些事实必须接受,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着省委宣布任命,然后去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去做主任。
好在是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也免去了些许煎熬,半个月后,随着一批人事调动,姚钢趾高气昂地來了,潘宝山也将奔赴新岗位。
按照程序,方岩将姚钢送了过來,在全市干部大会上他也讲了话,不过很明显,他的讲话沒有什么精气神,并不利于姚钢的造势,相反,在谈到潘宝山的任职总结评价时,却神采飞扬,饱含感情。
不过姚钢可不管那些,现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轮到他发表任职讲话的时候,竟然脱了稿。
方岩一看那还了得,任职讲话材料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甚至连个“的地得”都不能多说,怎么还可以脱稿即兴发挥,于是,他马上戳了戳身边随同而來的一个副部长,让其赶紧传话给邹恒喜,赶紧给姚钢提个醒。
邹恒喜已经意识到了苗头不对,所以接到指示后立马就移身到姚钢旁边,附耳说了几句,姚钢开始一听很恼火,不过马上就嘻笑一声点了点头,两手捧起讲话稿,逐字逐句地念了起來。
散会后,方岩和潘宝山坐到了一起,谈到姚钢就感叹起來,“你瞧瞧,这不纯粹是得意忘形嘛,完全沒有自我认识了,很危险。”
“方部长,不是我杞人忧天,在我看來以姚钢目前的状态,真的难以开展工作。”潘宝山道,“极度缺少稳健性,搞不好就会有大闪失。”
“省委刚决定的事一时半会也沒办法,即使有闪失也只能等了。”方岩叹道,“也许等到一个大事件之后,省里才会重视起來吧。”
“松阳本來身子骨就弱,哪里还能承受什么大事件的冲击。”潘宝山道,“不过好在是,省委郁书记有先见之明,给他立下了个规矩,不能轻易动人事,我想以我现在各方面的人头,多少还能给他卸卸力,减轻点危害,不过这也是个矛盾的事,危害不大的话,又有可能引不起省里的重视。”
“嗐,你现在就不要考虑这些了。”方岩摆摆手,“正因为有些错误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有些教训才会深刻嘛,从现在开始,你所要考虑的就是瑞东省的沿海发展问題,其中重点就是松阳港的建设。”
“好的方部长。”潘宝山点头道,“不知道沿海综合开发中心何时挂牌成立。”
“就明天,同时也宣布对你的任命。”方岩道,“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回双临吧,明天我送你过去。”
“在哪儿办公。”潘宝山问这话时很犹豫,他还抱有一丝幻想。
“还用问,当然是省府大院了。”方岩笑了笑,“怎么,有抵触。”
潘宝山的幻想彻底沒了,他摇头一笑,“不是抵触,只是不知道见了段高航和万少泉他们该如何问好。”
“正常上下级关系呗。”方岩道,“掌握好一个度就行,这方面你应该把握得很好。”
“身在局中,难免糊涂。”潘宝山无奈地笑道,“以后有些事情还要向方部长多多请教啊。”
“沒问題。”方岩道,“是公是私什么话都好说。”
“方部长,有您这话我可就踏实多了。”潘宝山道,“不过我也知道,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你可别这么说,我要是怕你给我找麻烦,还会跟你谈这么多。”方岩道,“对了,你身边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任何时候都不能一走了之的,该照顾到的人一定要照顾好,就算是做给别人看,也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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