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放风说吃喝成风刹不下,但这么大张旗鼓地一搞,再加上近期中央有督察组下來查“八项规定”,上下一应和还真能出效应,往后谁还敢放开嘴巴大吃大喝,如此一來,他造谣放风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能到报纸上炒作,还放头版。”姚钢拍完桌子就把江楠叫到跟前问话,一副训斥的口气,
江楠对姚钢向來不怎么搭理,她面无表情对回道:“姚市长,报道的事是潘书记亲自交办的,如果有什么问題你可以去问他。”
姚钢一听眼眶一黑,咬了咬牙根,对江楠挥了挥手,江楠沒说话,转身离开,
江楠一走,姚钢就打电话给宗庆云,让他到办公室面谈,
“宗社长好啊,近來忙不忙。”姚钢向來傲气,但对宗庆云却高眼相看,只因为他是田阁的表弟,
对姚钢的客气,宗庆云表现出了相当的回敬,他微缩着脖子,点头致笑,“姚市长,我那边忙也是瞎忙,报社不是老早就企业集团化改制了嘛,都是自筹自支,我这个做社长的感到担子很重,广告收入做不好,上百号人就发不上工资了。”
“唉,也是,社长抓行政抓钱,净是为那些搞业务的服务了。”姚钢道,“结果倒让他们有了闲工夫胡说八道,你看看,今天的报纸都登了些什么,还叫党报嘛。”
宗庆云笑了笑,“姚市长,这都是潘宝山的意思,他让宣传部直接跟总编宋双联系,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报纸方面事情。”
“你看看,你这个社长是怎么当的,一把手啊,怎么能对单位的业务不熟知。”姚钢道,“谁说报社的社长只抓行政,行政和新闻采编业务分属领导,这只是我们松阳向來的惯例而已,其他地方一肩挑的情况多得是,就拿省报來说,社长和总编辑不就是一个人,当然考虑松阳的地方情况,即使你不能形式上独揽大权,但实质上可以做到,起码对采编的业务你应该有所掌握,是不是。”
“嗯,也不是不可以。”宗庆云点着头道,“只要有姚市长的支持,应该是可以的。”
“有沒有行动的思路。”姚钢笑问,
“有。”宗庆云道,“我会不动声色地切入进去,让她宋双沒话说。”
“宋双那个臭女人,不知道怎么就深得潘宝山的器重。”姚钢恨恨地说道,“恐怕都是脱出來的功效吧。”
“那还用说。”宗庆云道,“我摸过宋双的底细,毫无背景,就是被潘宝山一手提拔上來的,凭什么,不就是凭她身上有而潘宝山沒有的那巴掌大点的地方。”
“潘宝山的作风问題看來很严重啊,他和身边的女人都不干净,包括江楠那个。”说到江楠,姚钢更是咬起了牙,“我就想不通,她看上潘宝山什么了。”
宗庆云咧嘴一笑,他能猜得出來姚钢对江楠的垂涎流不到正窝子里,正气恼着,“姚市长,江楠看中潘宝山什么,无非是他的年轻嘛,年轻,有活力啊。”
姚钢一听顿时垂头丧气起來,年纪不饶人,虽然现在他也不算老,但在那方面的能力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作为如此的男人,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无异于是看一只斗败脱毛的老公鸡,根本就提不起神,
“姚市长,怎么了。”宗庆云意识到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姚钢,为了避免尴尬,忙道:“你这么严肃,是不是在想如何找到缺口,对付潘宝山。”
“哦,是,是啊。”姚钢恍然故作深沉,道:“潘宝山一日在我之上,我就一日睡不香。”
“姚市长急什么。”宗庆云道,“我从表哥那里听说了,顶多年把时间,省委书记郁长丰就退了,到时省长段高航掌舵,还有万少泉,他就是二把手了,到时潘宝山还能跳腾什么,姚市长你老早以前不也这么对下面的人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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