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过后,潘宝山立刻给邓如美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邓如美一听也很紧张,说沒想到卢山峰的心还真是狠。
“房子就赶紧处理掉吧,不能再住了。”潘宝山叹道,“那儿虽然值得留念的记忆有很多,但眼下还是安全重要。”
“可以不住,但也不急着处理吧。”邓如美道,“我还真舍不得放手出去。”
“舍不得是一回事,信息泄露又是一回事啊。”潘宝山道,“卢山峰也是有点能耐的,等他回过神來到房管局查一查房主,马上就能知道你的身份信息,那样一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就暴露无遗了。当然,卢山峰沒法证明我们之间的具体事情,但起码熟人、朋友方面的关系是沒法掩藏的,如此一來,以前的种种埋伏也就付之东流了。”
“到房管局查不到我真实的信息。”邓如美笑了,“当时买房我用的是另外一个身份,登记时除了照片,别的都不一样。”
“另一个身份,假的?”潘宝山颇感意外,但也安慰不少。
“怎么会是假的呢。”邓如美道,“都是真的。”
“你怎么会有两个身份?”潘宝山呵呵地笑道,“能耐啊。”
“嗬,这年头出來混,沒有个过硬的护身符怎么能行。”邓如美笑道,“否则一旦出事还不连饭锅都被端了?你不知道吧,在我接触的有些人当中,都不止两个身份呢,多得都让你伸舌头。”
“都是些什么事,那不乱套了嘛。”潘宝山喟然笑道,“唉,公安工作看來是要抓点紧,要不社会就乱了。”
“你的担心我理解,不过沒用的,再健全的制度,也比不过一个小管事的。”邓如美道,“那些管户籍的民警有的是办法,只要钱到位,一办一个准,而且最后还能把责任给推掉,很神奇吧。”
“唉,那些也管不着了。”潘宝山道,“反正今晚我是有种重生的感觉,要知道卢山峰的计谋很有可能得逞,如果趁你白天不在家的时候把偷装监控的事一举搞定,我们还一无所知,一个高兴再堂然行事,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也不一定,我们不是约定了吗?”邓如美呵呵地笑了起來,学着当时潘宝山的强调道:“身在松阳不干事,干事不在松阳市嘛。”
潘宝山一听也笑了,不过这会他可沒心思跟邓如美聊侃个沒完,他还想着该怎么对付卢山峰。
通话结束后,潘宝山点了支烟,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对付卢山峰,其实他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时间表。刚才霍介达走的时候,他暗示会在明年两会召开的时候进行关照,也就是想在那个时候解决卢山峰。因为方岩交待过,前半年时间不要在人事上搞动静,作为常务副市长,搬弄起來影响是不小的,所以现在还是忍一忍,只要不让他作害到就行。而且,眼下要解决管康的事也已经提上了日程,不能一下把摊子铺大了,否则收场会显得无力。
想到这里,潘宝山头一仰靠在椅背上刚想歇歇脑袋,可手机又响了,他直起身子一看,又是霍介达來点,顿时一个激灵,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
“潘书记,你看我这记性,再加上紧张,本來还有件事要汇报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霍介达一副懊悔不已的口气,“现在想起來了,觉得还是有必要给您打个电话说一下妥当。”
“嗯,想起來就好。”潘宝山也不來虚的,直问:“什么事,你说吧。”
“潘书记,你要提防着欧晓翔啊。”霍介达真的是忘了说欧晓翔的事,不过他把自己撇到了一边,将事情都推到了卢山峰头上,“卢山峰找他谈过话,劝诱他对您搞小动作。”
“卢山峰想要欧晓翔干什么?”潘宝山心下顿急。
“在您办公室放置窃听器。”霍介达道,“具体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卢山峰沒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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