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制止:“此事休要再提,倒是你今后如何可有什么去处?”
经过先前一事,宋三娘与陈恩的事情肯定是要在街坊上传开了,虽说此时还没有出现程朱理学那般变态的礼法要求,但是回去之后也难免要被指指点点,再待在家中显然不合适。
陈恩在东华寺做知客僧的时候见识的人形形色色,宋三娘也从他那里听说过杭州城中几个恶少纨绔的事迹,却没想到陈越与从前听说的形象竟然相差如此之大,非但仗义轻财,而且还有提笔成诗的文采风流,现今更是施恩不图报,反而关心起受恩之人,这样的好人被传成这么不堪,真真是老天瞎了眼。
宋三娘心中想着都替陈越生气,看着面前的翩翩少年,感激与不忿糅合在一起,眼睛中不自觉地都渗出了一丝水汽。
陈越吓了一跳,怎么关心一下她的去处关心得要哭起来了?难道古人在这方面还有什么记忆里没有的忌讳不成?赶紧赔礼道:“陈越失礼了,若是刚才言语之中有什么冒犯之处,三娘不要往心里去,实是无心之失。”
宋三娘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擦了擦眼角道:“公子误会了,不是公子的原因……”
两人这么一闹,把陈恩惊醒了,见陈越在房中,挣扎着坐起来,道:“公子来了,请恕在下患病之身难以起身行礼。”他身上这时候不少地方被膏药贴着,行动倒还不如先前方便。
陈越走过去探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见无甚大碍才放下心来:“不必多礼,你安心养伤就是。”
陈恩道了谢,又问道:“公子来这边可是有事?”
“主要是来看看你的伤势,顺便有些事要问一问你。”
“多谢公子,公子有事但问便是,在下一定知无不答。”
陈越点了点头:“嗯,也无甚大事,你之前在东华寺中多年,可知道酿酒之法?”
陈恩一愣,以为陈越是向他要东华寺的斋酒配方,沉默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这……实不相瞒,在下在东华寺中长大,这寺中酿酒之法也是知道的,但寺中对我毕竟有养育之恩……”
陈越知道他会错了意,打断道:“不是此意,只是我最近有意做些酿酒的营生,酿法配方我自由备着,但我不好亲自出面,总要找个人代我管管,若是你愿意,伤好后便来做此事如何?”
陈恩没想到陈越一个衣食无忧又文采不凡的大家公子会突然想起做生意来,他以前在东华寺做的知客僧,其实也算是做香客的生意,而且接触的人中少不了商家富贾,对此倒是有些经验,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公子本钱几何?店面酒坊在何处?郎中说我受的都是皮肉伤,大概旬月便可出来做事。”
其实郎中是要他调养至少两个月时间,不过他做和尚时无事就会翻看属阁中的书籍,佛家出了经文典籍之外最多的就是医书,所以他也稍稍懂点医术,又想早日在新东家面前展示一番本事,便报了一月的时间。
陈越倒不懂这些,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如今有十贯本钱,店面尚未购置,酒坊么便在后院先找个无人的小院便是,以我估算,一月之后这十贯本钱至少也能赚得百贯,到时再交由你去寻个铺位不迟。嗯,到时候规模若是大了,还得走一走公门的关系。”宋朝对酒是有限令的,基本上属于官营,私人想要做酒类的营生并不容易,不过一般官宦大户私自酿些酒水也没人去管,再说陈家本身便是官宦之家,要拿下榷照也不是难事。
陈恩听了陈越的话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十贯本钱,说明陈家家中根本没人支持陈越的做法,不过是他私下的玩乐罢了,年轻公子平日指点江山惯了,以为做什么事都是手到擒来,竟然说出一月后获利百贯的天方夜谭,对经商颇有些了解的他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也不好现在就驳了陈越的兴致,想来一月之后这十贯钱不是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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