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走上前的两人,在后面拖着法光的帮闲又用力抬起脚狠狠地踩到法光的左手手指上,然后用脚跟一碾,在地上转出一道血印,法光的手指指节处甚至已经能看看点点森然白骨。
所谓十指连心,法光痛苦地吼了一声,吼了一声,想要挣扎起来,又被人一脚踢翻到地上。
一旁那名女子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疯狂地挣扎不休,齐胸的长发披散开来显得有些狰狞,突然奋力咬了抓住她的那人手一口,后面的人吃痛放开,她就扑到法光的身上紧紧抱住,任凭打骂也不肯松手。法光忍痛坐起来,又把那名女子推到身后,脸上身上血痕累累。
这时旁边围观的人群几乎都看不下去了,见到场面的惨烈一些女眷都忍不住眼眶微红,不忍目睹。
陈越眉毛一扬,强忍下怒意,在杭州城中姓陈的大户不少,但是能对凤凰巷陈家说出“可知你挡的是什么人”的人还没有几个,不过他现在若是以势压人就不免落了下乘,也达不到他要的效果。
“我不知我挡的是何人,更不知与地上的和尚一般又是如何。圣人曾云:‘道其不行矣夫。’为何道之难行?便是有你们这些人倒行于世,”说着陈越昂首踏前一步,“我只知天网恢恢!”
郑善带来的几个帮闲都是附近街面上算的上号的角色,倒并不是他们不会看周围的情势,只是这些人背后没有大的靠山,只能靠着狠厉吃饭,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若是这时候在一个恢恢’?”
看了眼背后稳稳站着的郑善,在他们眼中郑善已经算是杭州府衙以外一等一的人物,他在这里也不怕衙役捕快会因这事找他们麻烦,其中一个人走出来一巴掌就往陈越头上扇去。
陈越早有准备,身体往后让了一让,左手护在一边挡住,不过虽然这些天气色好了不少,身体却还是有些瘦弱,晃了晃才稳住身形。
“你打我少爷!”纤儿见那人对陈越动手,情急之下也不知是不是从法光身边那名女子那里找到的灵感,跑上前就一口咬在那人的手上。
“你们干什么!”邱芸也急了起来,这下是当真恼了,之前那些人污言秽语,她还可以忍一忍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现在连她宝贝的儿子都敢打了,饶是她出生大家闺秀从小便养成娴静安适的气度,此时也忍不住变了颜色,“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帮闲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再动手,法空从后面急急跑了上来。
“慢着!慢着!你先莫动手,我来跟他们说。”法空朝那帮闲说了一句,之前他们也算是认识了,现在这事情是他弄出来的,弄得这么大已经让他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又出来一个愣头青,虽然他也不觉得这户人家的衣着打扮能是什么大户,真正的世家大族也不可能非亲非故来管这等事情,郑善带来的这帮人还正是吃这么小富之家的主,但要是事情弄得再乱一些,他也可以去还俗了。
“几位听我一言,这事凭你们也莫再管,你们可知那位郑大官人是谁?他可是鸿运楼的掌柜!待会就算是你们磕着碰着了,去官府吃官司的可是你们。”法空这话是对着邱芸说的,在他想来女人总要好说话一点。
若是之前邱芸可能也不愿多事,但是现在她定然是不肯的,不说她自己母家的家世,就是陈家的名声也容不得子孙被人打骂。
“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看看到底有谁再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说要去见官,去见便是!”
法空以为邱芸妇道人家没有见识,觉得在公门中有人认识便不怕吃官司了,不过一般的人又如何肯为了这事得罪郑家?
法空见邱芸说不通理,又转头低声对陈越道:“那可是南丰巷郑家的人,若是听过快带你家母赶快走吧,郑大官人那边我去帮你说项说项,到时候陪个礼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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