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会不追究到底。
张鹤心中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也没把陆诚当成傻子,认为对方到了此时此刻还猜不出凶手是谁。
纸终究包不住火,只要有了怀疑的对象,就不怕官府的人查不出来,即便是真查不出来,人还有个屡试不爽的问案手段——严刑逼供。
只要陆诚一纸状纸递上去,告张承志谋杀,官府就有权将其扣押,进行审讯。
如今的陆诚,背后可是有着整个开封府士林的支持,官府那边又哪敢不慎重对待这桩案子?
张鹤想要让陆诚高抬贵手,放张承志一马,就必然要通过自己的女儿来劝说。
于是,他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了张子君。
房间里,张子君在听完父亲的话后,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父女俩人一个坐在床榻上,一个则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张子君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的,人却一点儿都不笨。早在相国寺街行刺的事情发生后,她心中就已经在暗暗猜想着,谁会是幕后凶手了。
不过在她看来,陆诚和自家大哥之间的矛盾显然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因此也只是对张承志产生过一些怀疑而已。
当时她还在想着,过后再让人暗中留意着张承志的一举一动,看看会不会有甚么发现。却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唉一一一一一一”
沉默了片刻后,张鹤才长叹一声道:“子君,爹也知道,这事会让你觉得为难,可承志纵然有诸般不是,却还是你的大哥啊!爹相信,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此等混账事情一一一一一一”
“爹一一一一一一”
张子君打断道:“难道您觉得,是女儿不肯放大哥一马吗?”
张鹤看着女儿,语气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肯陪爹走这一趟,爹相信,陆家那小子会松口的,大不了一一一一一一”
“大不了甚么?”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张鹤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却又没把话给说透。
“一一一一一一”
张子君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双手一撑床榻,身子便轻灵地落到了地上。她快速地穿上床边的男靴,便径直往门口走去。
张鹤知道,女儿没有出言反对,就是已经同意了。
不过此时正是深夜,哪有半夜登门拜访他人的道理,张鹤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天都还没亮呢,你这是去哪儿?”
“揍人!”
“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
陆诚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一阵火辣辣的疼,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皮肤都有些红,明显是高温所致。
好在痛是痛了些,但肌肤还算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甚么重大的烧伤。
他坐在床榻上认真回忆了半晌,也没能想明白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只记得自己和左国玑等人正在金明池的画舫上喝酒,突然就醉倒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抬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目前所身处的环境,蹙眉思索了片刻,才算是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左国玑家的客房里。
又向窗外望了一眼,才发觉此时已是清晨,看来自己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突然觉得喉咙里干渴的难受,陆诚便起身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灌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这酒量还真是不行,没喝多少就醉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洋相。”
自言自语了一句,陆诚才想起自己此时所穿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衣服,一时就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下不禁犯起了嘀咕:“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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