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丰翻了个白眼道:“那是当然,遮莫还有谁指望我依然回去吃沙子么?你要是不留我,哼哼,那咱就告老还乡,隐居去也!”赵祯听了呵呵直笑:“我是怕你立功心切,不愿留下,那就好。回头跟大娘娘商量一下,你立功甚大,越级擢拔也是应该的,看给你个什么样的官职最合适。”
涉及到自己的安排,梁丰反倒不好意思说话,点点头:“这个随便吧,只要不是体力活就成。”
“梁丰,朕很发愁,这桩大案一发,就有两个为难,你参详参详,该如何处置。”
“哪两个为难?”
“第一,鲁宗道算是一路领头,他一倒,朝里就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文臣,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这个缺该如何补上,头痛煞人。偏偏大娘娘毫无半点动静,也不知她老人家又想些什么;第二,牵连此事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唉,轻了重了,都怕史笔如铁,将来论起,朕如何自处?”
一般来说,除了几个走火入魔比如秦始皇、明嘉靖等热衷长生不老的混账,基本上稍微正常点的皇帝都关心两件事,最少其中之一。那就是现实江山的稳固和自己死后的青史名声。龌龊的就只顾第一条,贤明的就兼顾。赵祯无论如何都算是贤明之一,所以他苦恼着两个问题。
梁丰很理解他的提问,想了想说道:“第一条好说,这只是太后送你一份礼物罢了。马上你就亲政,朝里都是些老人,趁着现在空缺多,你提拔一个,就有一个人感激你。这样对你今后的威信迅速建立是个大好事。”
“对。这个朕也想到了。还是大娘娘想得长远!”赵祯很感恩。
“第二个就为难了,若是单纯的定王篡逆呢还好说些,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铁证如山,不怕翻案。可是里面牵扯了太后之前的一些传言。要说这些传言空穴来风呢只怕也没人信,毕竟她老人家以前还真有些心思(说到这里,梁丰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不过么这两年估计真是看开了。所以才放下。现在得到好处最大的是你,她又归政,顺手还替你扫除了障碍,最重要的,是你们母子相认。唉,这些算起来,以前种种,真的不值一提!”
赵祯听到这里,忽然鼻子一酸:“朕最没想到的就是生母之事,那日她老人家在密阁里对朕说起。恰便如五雷轰顶一般。唉,大娘娘十八年来对朕视如己出。待朕生母也不菲薄。就算有些私心,朕也该感恩图报才是。咦,对了,此前去谒陵,现在想起来,你当时行为颇多古怪,难道是早就知道的么?”
梁丰点头笑笑:“这种传言,只好瞒得过深居禁宫的官家你,朝里其实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回正题来,此事须得分朝野两个方面一起解决,方才比较圆满。”
“还要朝野一起?怎么解决?”赵祯有些犹豫,他就是怕民间传言纷纷,穿凿附会,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楚。不见前朝野史那么多吗,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人不信,再加上正史许多都遮遮掩掩,才给了野史非常大的生存空间和生命力。
“你忘了我的两样宝贝了么?”梁丰笑笑道。
“你有两样宝贝,是什么?”赵祯大奇。
“呵呵,我这两样宝贝,是一张纸,一个人!”继续猜谜中。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游到蕤风亭,见茶点果子已经摆好,正好进去歇歇。赵祯皱眉道:“你说的一张纸,多半就是报纸,这个朕省得。嗯,你想让报纸先登载些里面的故事,导一导民风。”
“圣明无过管家!”梁丰竖起拇指赞道。对了,这才像个皇上的样子。
“那么人呢?是哪一个,难道是韩琦、狄青?”赵祯这个就不明白了,不过梁丰的亲近他倒是一清二楚。
“嗨,他们跟这个有啥关系?我说的那个人,却是我的宝贝徒弟,东瓦子第一名嘴钱孝仪!”梁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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