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上台阶使劲拍门。过了好半天才出来一个应门苍头,探出脑袋朝外望。
“王爷可在?”两兵卒大声问道。
“王爷昨日出门,至今未归。”苍头应道。
“哪里去了?”这个不知,诸位有何贵干?老苍头王府家人,世面见得多了,自然不把几个小兵放在眼里。
后面两个中年黄门哼了一声,翻身下马走到门口,扯出一道诏书念道:“有旨,着定王赵元俨即刻进攻觐见,钦此!”念完后冷冷对老苍头说道:“咱家们知道王爷在家,请他老人家出来接旨吧。昨天不是要面见官家、太后么?”
“两位内侍大人,我家王爷果真不在,要不,你们进来搜搜看?”苍头说道。
两个黄门被噎得直翻白眼,哪有胆子进去搜查?只好干笑两声道:“不必了,那就请你转告,说是太后传了谕旨出来,王爷若回府,请他速速进宫。”说完也不把圣旨交给老头,转身上马。
“去哪里?”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个看来是领头的,咬咬牙:“咱们继续找,先去善国公府。”说完手里扬鞭,驾地一声,快马朝赵元亿家奔去。
谁知去到赵元亿家,又扑了个空。这回赵老九倒是亲自接见了他们,却说八哥好久没来了,不知道下落。还关切地问到底有啥急事?两个黄门只得把旨意传了,又去下一家。
一天之中,这一对传旨的黄门禁军把满城能找的皇亲国戚家都跑了一遍,连成国公主等人家都没放过,却始终不见赵元俨声影。连着他一同失踪的,还有王骏、陈诂等一干官员和那支捧日军队伍。
就在人心惶惶猜测不休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忽然从祥符传来:定王驾坐祥符,发出檄文,号召全国将士进京勤王,因为朝里出了奸邪!
“有大宋刘氏者,情非善类,弟属寒门。先是淫艺蛊惑于先皇;比来骄横把持于幼帝。蛇蝎之心,夺侧妃之子而伪养;鸩剜之肠,挟天子之号而乱命。藏污纳垢、朋比为奸。淫逸骄奢,靡天下之供养;阴阳颠倒。夺大权以垂帘。群臣齿冷,兆姓切骨。无不哀官家之弱冠;痛帝嗣之虚君”
“臣,定王元俨,太宗皇帝之骨肉,当今官家之皇叔。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满朝诸公,或膺重寄于先帝。或受顾命于大行。知纲常之不顺,愤牝鸡之司晨。拜望诸公,扫除妖魅,振作朝野,迎奉正君。共效勤王。同襄义举。庶几正朔当朝,澄清海内,四方猛士,咸来推忠!当可表天日之心,可留青史之姓也!”
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反正一夜之间,满厩的大街小巷贴得到处都是。皇城司和开封府巡铺兵尽数出动,却撕也撕不完。终于,天下百姓都知道要政变了!终于。连太祖皇帝陈桥兵变号称市不相闭的厩也知道,恐怕要戒严了!
而身处漩涡当中的皇宫,却愈发异乎寻常的吊诡。除了连下诏书,痛斥赵元俨狼子野心,颠倒黑白。妄图谋朝篡位之外。其他连个消息也没有,更不知赵祯是死是活,不知大内到底什么样子。
外面的情形却是厩四十万禁军,纷纷通过枢密院调令围拢京师。收缩一团,如临大敌。
翌日。八王那边传来大好消息,郑州知军政州事陈尧佐、邓州团练使陈尧咨兄弟,各提点禁军两万,跟随赵元俨勤王。这二陈,就是陈希古的叔叔。
接下来,朝廷忽然不稳,殿前司马步军都指挥使杨崇勋不听调度,不去拱卫京师,却在帅府盘踞,向皇宫发信请愿,要求太后顺应民心,公布官家病情,放开宫禁,让百官觐见。
“造反!这是裸的造反!”任中正拍案大骂。
“这个狼子野心,早先太后如何没看出他来?竟然此时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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