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宗仁次丹的鞭子,冷笑道:“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手里用劲一拉,宗仁次丹险些被扯下马来,幸好他放手得快,才没摔一个大跟头。刚要坐稳抽刀,桑巴已经冲上一步跃起,腾地跳到宗仁次丹的马背上,同时手腕一翻,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倏地抵在宗仁次丹喉头。
宗仁次丹身子一僵,动弹不得,嘴里说道:“你要造反吗?”
“哼,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们要造反吗?”手里用劲,尖刀轻轻刺入宗仁次丹脖子肌肤,献血渗了出来。周围温逋奇派来的兵士们猝不及防,没来得及保护宗仁次丹,这下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把桑巴等数人围在当中。
“你放开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宗仁次丹命悬一线,不敢大声,好言说道。
桑巴道:“叫你的人让开一条路。”宗仁次丹只好依言下令。桑巴看路已分开,对跟来的几个卫士道:“你们快进去禀报大赞普,宗仁次丹带人来造反啦!”
那几个卫士会意,出了包围,却不回颇章,反而抢过几匹快马,四散开去,一路沿途大叫:“温逋奇谋反,宗仁次丹率兵围堵颇章啦!”黑夜之中,声音传得又远又响,撕破沉沉梦境,进入邈川每一个吐蕃百姓的耳朵里。
宗仁次丹大怒,不顾脖颈被刀相逼,狠声道:“桑巴,你今日就算杀了老夫,也难逃论逋大军乱刀分尸之苦!”桑巴淡淡一笑:“大管事,小的出了颇章大门,就没打算回去过。反正今天横竖是个死,我就拉你一路,也算值得!”说完一手揪住他的发辫,一手横刀在他脖子。反拖着宗仁次丹朝里面退却。他知宗仁次丹是温逋奇第一心腹。只要拿住此人。外面武士便没一个敢闯入颇章。
就在众人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要进去的时候,桑巴左侧一个声音叫道:“放开次丹大管事,乖乖出来投降,饶你不死!”桑巴侧目看去,一个全身甲胄的大将端坐马背,张弓搭箭,稳稳瞄准了自己。桑巴将宗仁次丹一扭挡住自己,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反叛。全都扔下武器投降,等候我大赞普发落。否则早晚扫除你们这些逆贼!”
话音未落,就听弓弦响处,那大将箭羽激射出来,噗地一下,竟然从宗仁次丹胸腹穿过,连同桑巴牢牢钉在一起。这箭劲力本就奇大,相隔又不远,所以一下子射穿两人。宗仁次丹大声惨叫,血流如注。眼看不活。桑巴也被伤了要害,剧痛之下。大声喘气。
那大将冷笑道:“以为挟持人质就可逃脱么?众武士,听我号令,冲进去,抓住谋反的刺客,保护大赞普安全!”原来宗仁次丹被桑巴劫持,已有人飞奔跑去告诉偷偷藏在附近指挥的温逋奇,相比唃嘶啰,区区一个家奴管事值什么钱?当即暗下命令,手下大将一箭将两人射杀,扫清障碍。
众武士发一声喊,齐齐涌上就去撞门。
“咚、咚、咚”才撞了两三下,忽然颇章房顶上一排箭羽射下,惨叫声中,论逋手下武士被射到一片,众人纷纷四散躲开,也张弓搭箭,朝房顶还击。房顶上埋伏了二三十个唃嘶啰侍卫,不住地在屋顶之间奔跑,边跑边射,他们箭术精奇,又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一时间论逋武士也奈何不得,徒然死伤不少。
刚才射杀宗仁次丹那大将盛怒之下,取出三支箭羽,凝神瞄准屋顶,嗖嗖嗖三下连珠箭射去,箭无虚发,立时应声掉下三人来。这边一阵欢呼,趁机纷纷抬手仰射。
房顶的唃嘶啰卫士虽然占了便宜,但毕竟人少,除非伏在房顶不还击,否则一露头就有数十支箭射到。不到一炷香时间,二三十个卫士几乎死了一半,反击力量大大削弱。
那大将乘机指挥一部分射手压制房顶卫士,另拨武士撞门,又才撞得一下,忽然喀喳之声大作,颇章朝外的窗口全部捣烂,一个个火球没头没脑地扔了出来,那些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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